目送她离开，方礼苒语气也变得低沉，“抱歉yulia，
没想到她对你
怨恨那
深，当初以为她只是觉得丢脸，想从你这儿找回点”
“方总监。”苏晚青打断她，“章荟是听
你话才来道歉吗？”
方礼苒微怔两秒，随即回答：“昨天中午跟你见完面就给她打电话，希望她能跟
起过来，郑重地给你道个歉，但是”
“但是她没有答应？”
“你怎知道？”方礼苒颇为疑惑地看着她，“然后今天上午，她突然又给打来电话，说愿意跟你当面道歉。”
浅卡其衬衫和直筒裤，温婉恭顺，像是在刻意彰显着什。
苏晚青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向她：“想道歉是吧？道吧。”
章荟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直接，抿抿唇，嗓音低沉，光是听着就透出股不甘愿，“对不起，那天是不好，有点不知天高地厚，希望你能原谅。”
这段话乍听起来没什问题，可细细琢磨番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苏晚青存几分疑惑，试探性地开口：“你知道报案吗？”
苏晚青点点头，“知道方总监，今天谢谢你过来，这件事里关于们俩那部分在这儿就算结束，希望你也是。”
这便是原谅潜台词，方礼苒也松口气，“谢谢你。”
俩人前后脚离开以后，苏晚青没有立刻上楼，她还穿着杨沅沅从家里带出来拖鞋，漫步过个马路，走到昨晚那家让她倍感尴尬便利店里，随便买杯拿铁，然后到窗前长桌边坐会儿。
章荟若不是因为她报案才来道歉，那就只剩下个可能性。
苏晚青肩膀完全塌下来，托着腮，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车流，秋日风和煦，天光似乎都染上层赤橘，她收回视线，目光又落在左手腕那串金
她昨天中午才报案，把证据提交上去，警方是肯定要去核实，这短时间，不定会传唤嫌疑人过去，所以她这样问，就是想知道章荟到底是因为什才来道歉。
意料之中，章荟还不知道这个消息，她猛地抬头，原本寡淡且没什神采目光陡然变得惊惶，仅仅秒，她又恢复到那个面服心不服状态里，低头顺眼地回答：“现在知道。”
已是九月初天气，温度降不少，路旁银杏树叶片摇晃，带着第道秋意，轻飘飘地落下来。
苏晚青收回视线，突然变得心不在焉，“你走吧。”
章荟又抬头看她眼，大约是被她轻慢刺激到，那眼没顾得上自己营造出来温婉形象，怨毒又愤恨，苏晚青毫不怀疑，现在再给她创造个天时地利都适合条件，她还是不会心慈手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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