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宴祁着实愣下
“是啊。”苏晚青扁扁嘴,“给她留下案底,让她赔偿经济损失,也就没什别诉求。”
闻宴祁握上圆杯,玻璃瓶口折射出细碎光,沉默几秒,他蓦地开口,“道歉呢?”
苏晚青愣下,“可她应该不会道歉吧。”
她寄希望于法治,是觉得法律是惩恶扬善利器,但利器只能规范行为,不能规范人心,这点苏晚青也想得清楚,章荟既然能做出这件事,恐怕是觉得她柔善可欺,她会去报案估计就已经超出章荟预料,之后还要让她道歉,可能性应该不大。
闻宴祁看着她,也许是瞧出她遗憾,淡声道,“她会。”
在手肘处,冷白手腕上戴着手表,表盘是精致切割过光面,和他人样,在亮眼处会变得更亮眼。
苏晚青下意识抚下裙摆上褶皱,懊悔着应该回家换身衣服再来。
侍应生领着他们在预订好餐桌前坐下,然后递过来菜单,苏晚青直接抬手,“给这位先生看就好。”
闻宴祁似乎是瞧出她拘谨,接过菜单,随便点几道。
服务员离开时候,桌旁刚好经过个短发女人,个头很高,加上高跟鞋该有米八左右,身穿藕粉色抹胸短裙,气质很张扬,被服务员领着走向他们后面那张餐桌,经过时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闻宴祁脸上,非常明显打量。
这句话说得笃定,苏晚青抬眼去看,闻宴祁恰好移开目光,月白色手端起杯子,下巴轻抬,凸起喉结滚动下,配上刚刚略有些轻狂语气,是真有些孤绝冷淡美感。
苏晚青心不可抑制地动下。
那之后进食环节,她就变得有些束手束脚,慢条斯理地切牛排,小口小口地喝石榴汁,完全副文静淑女样子,闻宴祁不说话,她就也不多说句。
席上安静二十分钟,直到苏晚青去卫生间。
她刚起身就想起什,转过头,伸出根食指点着闻宴祁,“去上卫生间,你不要偷偷去买单。”
苏晚青都注意到,闻宴祁却像是毫无察觉般,薄白眼皮掀起,看向得却是她,“律师怎说?”
这问得就是章荟事情。
苏晚青去报案之前,李泉特意领着她去见位律师,说是闻宴祁公司法务部经理,他说许多法律条文,也分析立案调查后走向。
默几秒,苏晚青回答:“葛律师说要以破坏交通工具罪论处话,车子没有实际发生倾覆,很难追究刑事责任,但要是以故意毁坏财物罪论处话,数额超过五千已经构成犯罪,就可以追究刑事责任。”
闻宴祁听她背书似念段,“是你想要结果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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