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大约是被李泉开去洗过,车厢内浓郁血腥味淡些,苏晚青开窗通风,托着腮望着路边石榴树发呆。
台风离开,滨城阴许多时日天也开始放晴,绿化带上石榴树被水泡多,结果子个头都很小,颜色也不鲜亮,淡粉和淡黄都带着点点褐斑。
她想起第次坐闻宴祁车,那会儿树上还是石榴花,被雨水打着也不改艳艳如火,如今想起来再看,便能感觉到时间流逝之快。
转眼她已经和闻宴祁同居快两个月。
两个月时间不算太长,但在朝夕相处前提下,也足够解个人。苏晚青现下就觉得,闻宴祁似乎离她最初印象越来越远。
苏晚青有些无所适从,感觉那条手链像紧箍咒,把她禁锢在原地,默默,她还是开口问道:“这条手链很贵吗?”
“小摊上买。”
他说得十分自然,苏晚青没有丝毫怀疑,明显松口气,“你眼光真好。”
闻宴祁注意到她雀跃,放下书看她:“就喜欢便宜?”
苏晚青愣下,实诚地回答:“便宜礼物才还得起啊。”
转到锁底,中间有个锁芯,苏晚青眼睁睁看着他拨下,锁身外壳就突然弹开。
闻宴祁垂眸看她,嗓音低哑:“手伸出来。”
苏晚青已经看呆,后知后觉地握着小块橙子皮递过去。
闻宴祁皱眉将橙子皮拿走,撑开锁身外壳,然后条由金色镂空方片串联起来手链就展现在她眼前。
苏晚青万万没想到是这样设计,惊诧得忘场合,另只手下意识捂住嘴,发出闷闷惊呼声:“原来是手链啊。”
终于沉静下来,她脑袋里反复浮现出画面,是闻宴祁在电梯里把她拉过去样子,向寡淡眉眼有些着急,询问她有没有被玻璃砸到脚,关心溢于言表。
胡乱想
“”
阵气闷过后,闻宴祁看她还在床边杵着,寡声开口:“下午都不用回公司?”
“对。”苏晚青态度非常积极,“所以你有什需要帮忙,尽管说。”
“奶奶下午要出院,本来打算去接。”闻宴祁拿起手机,“待会儿让李泉开车带你去医院。”
苏晚青慌忙点头:“好,去接。”-
闻宴祁没应声,也没抬头,低垂着眉眼,认真地把手链缠在她腕上,动作有些小心翼翼,像是怕刮伤她似,指腹摩擦过手腕内侧皮肤,带着温润触感。
空气霎时又沉寂下来,苏晚青唇边笑意缓缓变淡。
她看着闻宴祁,莫名其妙,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。
苏晚青缩回手,动作有些迅疾:“谢谢你,很喜欢。”
“嗯。”闻宴祁又拿起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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