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林看这场闹剧,也并未停留太久,只回宫里交差,回屋子后,想想,瑞王和福王关系,他是记得,福王如今被圈,瑞王当真独善其身,点不在乎?太子这腿……真还能好吗?洛贵妃听说太子腿伤,便直向元狩帝请求要去东宫探视太子,却直未得到允许,楚昀前些日子受惊吓,却也忘自己生母,整日里只是被元狩帝哄着乖乖在东宫里养着腿伤,他真会直这
眼道:“起来吧,父皇今儿又赏什?昨儿赏葡萄还不错,你记得替向父皇谢恩,说孤吃着觉得合胃口,用许多,如今天热,请父皇也千万保重龙体。”
双林道:“是,皇上说今儿得安南那边贡来白虎膏,说是用虎骨熬制,对骨伤有奇效,忙叫小送过来给殿下试试。”
楚昀叫人送上来,命身旁那侍妾打开给他看看道:“好大味道,还嫌身上味儿不够重呢,这些天真真儿热死孤,这腿伤又迟迟不见好,也不知要拖到何时,孤看见药都觉得恶心,真不想吃。”
旁边幕僚们凑趣道:“这也是陛下心里直挂着殿下呢,这样好药,般人可见不着。”又有人笑道:“殿下平日里太过劳碌,如今借机歇歇也好。”
楚昀笑道:“屋里全是父皇赐下来药,估摸着能吃个几年呢。”
忽然旁边瑞王含笑道:“太子殿下还是再上些心好,良药苦口利于病,您可千万要好好调养好腿脚,虽说腿脚不灵便,于性命是无碍,但您可是国储君,身子骨可是事关社稷,前朝那景帝大皇子,不就是因眇目,二皇子才承太子之位吗?”
楚昀这些日子养病本就脾气,bao躁,心中更是原有些心病,忽然听到瑞王这说,放脸下来大怒道:“瑞皇叔这话是什意思?竟是咒残疾不成?”说罢已顺手将跟前茶杯茶水直接泼向瑞王。
瑞王躲闪不开,身青色王服登时淋漓全湿,连脸上也都是茶叶,狼狈不已,东宫幕僚连忙上前劝阻道:“瑞王爷也是片好心,怕殿下不好好吃药调养,虽说说话不太中听,也不是故意。”
楚昀,bao躁指着瑞王鼻子骂道:“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不安好心呢!平日里装得不知多清高,怎也不见登过东宫门?来也净给人添不痛快,甭仗着那点儿辈分,就来孤跟前摆什皇叔架子,也不知是哪门子奴才生!”
这话却已辱及瑞王生母,他脸色登时也变,到底什也没说,只冷笑声,转头拂袖走。只有东宫诸位幕僚们好不容易安抚着楚昀平息怒气,命着台上歌舞又重新兴起来,才算是揭过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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