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柏年惊讶道:“外头如今都有传说御前秉笔太监傅双林是陛下跟前十分得用,深得陛下宠幸,吏部那侍郎叫李常桂,听说那日面圣触怒陛下,陛下当时已叫人除他官帽,显然是要免职,后来听说却是你居中转圜,才免只是罚俸。”
双林回忆下道:“这事记得,只是那日他奏答不符上意,陛下盛怒之下叫他跪在外头反省,正好路过送奏折,他似乎病急乱投医和求两句让在陛下面前美言求情,又许以重金,说话很不成体统,
谨小慎微,未尝稍懈,事上以敬,事下以宽,朕心里有数,这点小事,不必多想,只管去吧。”
双林磕头下去,走去前边传陛下口谕,裴柏年跪在下头,冠上明盔上都已积雪,唇已冻得发青,身姿却依然笔挺,几个侍卫都是脸色青白僵硬如冰,看到双林过来传口谕,脸上都有着感恩之色,只是谢恩却有些不灵便,唯有裴柏年看到是他,眼里掠过丝惊讶和然神色,双林传口谕,又命几个小内侍上前扶他们,叫人给他们披毛毡,灌姜汤,也没多说话,又匆匆走。
这事又过半月,眼看元狩帝待他如往常,待楚昭也仍是颇为器重,似乎并无猜忌之意,双林才渐渐放心。
这日他在宫中行走,忽然身后被只强壮手臂拉住,他第反应是头迅速往后用力撞,只听到后头嗳哟声,声音挺熟,双林转过头看到裴柏年低着头捂着鼻子,两眼都被撞出泪水来。
他啊声,十分愧疚道:“怎是你,也不招呼声,没事吧?”
裴柏年捂着鼻子揉半晌才眼泪汪汪笑道:“谁知道你这般警惕。”宫里侍卫和内侍也是不能来往过密,双林看他这样子,知道他恐怕是不想惊动旁人,没想到被最近神经紧张自己打伤,裴柏年拉他到处夹道巷子里道:“前儿事多谢你。”
双林摇头道:“只是在陛下面前提句,还是陛下仁厚赦你们,你身子没事吧?看跪时间也颇长。”
裴柏年叹道:“没事,回去家里立刻便请良医来调治这些日子方才让进宫当差。你有所不知,太子殿下……在宫里这是常事,咱们这边还好,听说东宫侍卫那边动辄被杖责,陛下对太子宠爱得很,这种小事,哪里会过问,这次若不是你,咱们兄弟几个腿估计都要废,他们家里也都备厚礼,可惜没找到门路送你,家里长辈也叫多谢你。”
双林只是微笑,裴柏年却道:“你如今却也是要避着些风头才是,前儿听说你又替礼部个侍郎说情,免他罚?”
双林吃惊道:“哪有此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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