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儿巡查,兀良哈族贡了不少贡品,当中正有一只海东青,白羽玉爪。”
雷恺一怔,兀良哈族贡了贡品他是知道的,其中不少王爷还都赏赐给了他们,但是这贡品礼单,自然还只有楚昭得见了,他却不知其中还有海东青,其实自家贡的海东青,他也没见过,都是嫡长子打理的,他一贯办事稳妥……他心里微微打鼓,听双林继续道:“那日王爷带着小的还有几个侍卫一同骑马散心,王爷却是在草原上遇见一名男子套野马,骁勇无匹,王爷十分欣赏,与其交谈甚欢,后来听说那名雷姓男子急需一海东青来救人,雷大人您是知道的,我们王爷在京里,宽厚仁慈,慷慨大方的名声那是一直有的,听说他要救命,便将才得的那海东青,赠了那男子……如今,在下却在这雷府贡品里,见到了这只海东青,着实有些不明,这拿去救命的海东青,如何又变成了雷府的贡品了,其实海东青事小,就是殿下原本是想着这海东青能救人一命才赠与了一面之交之人,若是猛然看到这只海东青,动问起来,只怕有些失望……”
雷恺听到这里,汗水已落了下来,连忙站起来道:“还请傅公公指教!这海东青……原是,我家中一侍妾原是辽东一野人酋长王忽颜哥那边的女奴出身,其胞弟仍在那边为奴,前些日子听说触怒了主人,要被问罪斩首,那家人不懂规矩,跑来找我那侍妾求情。傅公公是知道的,那里到底不是我大明属地,虽是小国,岂有为一侍妾,坏了别国的规矩?因此我便没应,只是我那侍妾与我育有一孽子,一心想着为母分忧,听说那边有以海东青赎人的规矩,便去弄了一只海东青来。正好长子正操办贡品一事,见那海东青着实珍稀,送到蛮荒胡夷之地太过可惜了,也是想着为王爷效劳,因此才将这神物贡上……”
双林笑了下道:“原来如此,想必贵公子并未将这海东青的来路与你禀报了,也难怪如今出了这等岔子。”心里却暗自揣测,什么坏了别国的规矩,辽东这一代这些小酋长小部落,都是要仰着大乾的鼻息,否则雷恺后院也不会有这些胡夷女奴存身,想来他不是不能,而是不愿为了这么个低贱女奴的家人浪费精力罢了。这么想来,那雷云铁骨铮铮一条汉子,却因为自己母亲的出身而不得不屈就于后院,着实有些憋屈,难怪他说自己处境尴尬了。
雷恺道:“正是,如今知道底里,只怕殿下会以为是犬子花言巧语,骗了殿下的海东青来,此事还请公公从中转圜描补一二……这海东青已送入王府,如今却不知还能取回与否……”
双林将手里茶杯放下道:“海东青已入了库,如今即便是小的也拿不回来了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