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叹口气,看眼薛早福道:“莫要亏待他家人。”这是答应,双林跪在那里,知道薛早福想要留在宫里照应家人打算只怕要落空,楚昭毕竟不是孤身人,他也不敢再说话,看着两个内侍将薛早福押着向楚昭磕头,拖下去,楚昭又看眼双林,对因喜道:“双林和他自幼同读内书堂,同长大,是个重情分,他来通风报信,也是他义气之处,你莫要为难他。”
因喜磕头道:“老奴不敢,殿下英明。”
楚昭叹口气,注视着那井口会儿,说道:“后院那两位昭训,从未承宠,发回尚寝局,好好安置她们出宫,另行发嫁吧,这次就藩,也不带走,别人不愿意,又何苦耽误她们花期。”
因喜迟疑会儿,大概想到路凶险,女人什时候都能有,也应声道:“殿下宽仁,是她们运气。”
个内侍服色衣服人手脚紧紧捆着,脚上坠着石头,嘴里堵着,拼命挣扎着被两个内侍往井口里推,因喜正站在井旁,神色漠然。
双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,失声道:“住手!”
那两个内侍怔,手下缓,双林冲过去,跪下来对着因喜和楚昭磕头道:“殿下!求饶他命!”
因喜看到双林带着楚昭过来,不慌不忙向楚昭施礼道:“小见过王爷殿下。”
楚昭皱眉,看到满脸泪流满面哀求地看向他嘴里呜呜作响薛早福,道:“孤不是说放他走吗?”
因喜并不慌乱:“殿下,此人在您身边伺候多年,若是留他在京里,被人套去您事,或是被人利用来做些诬陷栽赃造谣之类事,大不利于殿下,这宫里处处凶险,老奴也是为殿下着想,才想着替殿下去这后患。”
楚昭低声道:“孤行事堂堂正正,凡事无不可对人言,犯不着为难他个小内侍,再说他伺候孤这些年,如此收梢,天地有灵,来日必遭报应,放他吧。”
因喜有些迟疑道:“殿下,您想想,关键不是在他说话是不是真,而是他是您贴身内侍,别人会信他,留他在京里,来日后患无穷,您就算身正不惧影子歪,也要替小皇孙和死去谭妃娘娘想想呀。”
楚昭道:“因喜,你是母后身边人,孤敬你几分,只是有些事,你擅自做主,犯上僭越,却也要掂量掂量分寸。雾松伺候多年,你这般处置,来日谁还愿意为孤真心做事?”
因喜跪下道:“老奴不敢,只是死罪可免,却不能任由他留在宫里留下偌大把柄,请殿下务必依老奴,将他远远遣走才是,若是娘娘在世,也必是不能眼睁睁留下这等后患在宫里任人揉捏构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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