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意有所指,似乎是说身子,似乎又是再说别,楚昭雪白张脸上眼睛黑漆漆:“母后,雪石和别人不同,自幼伴在儿身边同识字读书,情分和别人不同。他这般年幼,顾家事他也不懂,如今牵连下狱问罪,何其无辜!您现在身怀有孕,父皇十分看重您,若是给父皇说说情,他年纪小又无辜
下,他确实这段时间胖不少,加上勤练瑜伽,身子变得好多,在这地方,病不得他是知道,不过看薛早福个小学生罢,也知道这些东西,不由不有些感慨唏嘘。
老话说得好,不要说自己幸好没生病,说这话经常就要现打嘴,没多久薛早福就生场大病,几乎生死线上走遭。
话还要回到太子身上,那日太子傍晚来坤和宫问安,王皇后身子不适,没让太子进门,只让他回东宫。太子却不知为何也不回去,径直跪在前殿檐下,正好是薛早福跟着他,太子跪下,他能不跪?虽然已开春,仍是春寒料峭,太子殿下身上倒是貂皮大毛穿着,坤和宫侍卫也断不敢让殿下在冰冷青砖上跪着,早拿蒲团来,他们这些跟着内侍们却不过是套棉袄跪在青砖地板上,哪里顶得住,太子足足跪个时辰皇后也未见他。
双林知道这事,是因为那日他正和三皇子都在皇后寝宫内,皇后正拿刻字骨牌个字个字耐心教着三皇子,皇后身边大宫女剪云来禀太子求见。和平日里立刻便叫进不同,王皇后眉尖微动,只淡淡道:“就说身子不适已睡下,请太子回东宫去吧。”
结果过会儿剪云来禀道太子跪在檐下,王皇后眉心蹙起来,微微有些恼地扔手里骨牌,却又很快平息气息,淡淡道:“让他跪着吧,倒要看看他如何糟践拼命给他调养好身子。”
过个时辰后,想是到底心疼太子,王皇后虽然直在教楚煦,却有些神思不属地问:“还在?”
剪云慌忙出去,顷刻便回来道:“还在跪着,侍卫们拿蒲团给他垫着,只是脸上有些白,想是风吹着。”
王皇后叹口气道:“罢罢罢,都是前世冤孽,叫他进来吧,前边先让人替他揉揉膝盖活血。”边叫人拿点心来给三皇子用。
不多时楚昭进来,进门便又直接跪下,垂眸低头,言不发。楚煦旁好奇地看着哥哥,双林连忙用筷子夹只玫瑰搽穰卷儿引他吃,楚煦果然被那热腾腾点心吸引注意力不再看楚昭。
只看上头王皇后面如寒霜:“你当年早产,身子骨向不好,不知花多少心思在你身上,你如今为个伴读,倒是要将你亲娘这些年番心血都白白糟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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