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戈与的纱布还没拆开,有时候蛮横顶,撞甚至会沁出血珠,他不知道宋戈与干出这样的事该如何收场,他可能只能护着宋戈与这最后一次了。
他刚上了秦野有的车,警笛声大作,几辆呼啸而来的警车停在了溪院门口。裴鸣声抓着秦野有的手腕,颤声问道:“你报警了?”
但还没等到秦野有的回答,裴鸣声已经夺门而出在警察
声紧紧地抱在了怀里,他肩头上的血已经把衬衫都染红了,但是他却仿佛不知疼似的一点都不在意。“老婆你又骗我”.
“说的多好听啊,破了的镜子都能重新圆回来。可是那镜子是我的吗?”宋戈与眼眶泛着水光,喝了太多的酒让他的嗓子干涸到快要枯竭,每说一句话喉道都撕裂的疼。
“你这三年骗了我好多次,我以为你做的好吃的都是给我的,我以为你见到是真的很开心,我以为你不说爱我只是你傲娇爱耍小性子。”那些晶莹的液体实在了太多,于是在翻滚之后终于顺着眼角落了下来。
“我以为裴鸣声是爱宋戈与的。”这句话说得可悲,声音也越来越小,宋戈与的头埋到了裴鸣声的肩上,于是滚烫的液体就一滴滴地砸在他白皙瘦削的后背。“原来都只是我以为啊”
裴鸣声想开口说话,宋戈与忽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,手指被裴鸣声狠狠咬着也不松开,悲戚地说道:“你别骂我了,好不好?”
他整个身子压了上来,在松开手的瞬间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裴鸣声的,舌尖卷着所有苦涩的爱翻滚,在把裴鸣声吻到双眼迷蒙之后,说:“你不爱我,那就恨我。”
宋戈与离开的时候,裴鸣声的腰都快被折断了,他的衣服就在书桌上搭着,宋戈与解开了他手腕上的软绳却重重地锁上了书房的密码锁。这样荒诞的日子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天,宋戈与每次进来要么是喂裴鸣声吃饭,要么就是疯了一样的做爱。他不仅折磨着裴鸣声,也折磨着他自己,宋戈与的精神状态衰败的甚至比裴鸣声更快,在某次送餐进来的时候宋戈与在还来不及锁门之前就躺在了门口。
其实即使裴鸣声没有等到这个机会,他今天也能够逃出溪院,他消失了半个月秦野有不可能不怀疑到宋戈与的身上。他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秦野有带着保镖撞破了铁门,他站在台阶上的时候回望了一眼二楼,想着的竟然是宋戈与还倒在冰凉的地板上。
裴鸣声想,我大概是被一个疯子逼疯的另一个疯子吧。
秦野有按捺不住怒意想要冲上去,被裴鸣声挡在了门口,他的身子不算虚弱,宋戈与总是用在他面前割手腕的方式强迫他正常进餐,在第一次见到他拿刀划出血肉翻飞的伤口时裴鸣声就不再抵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