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后，叶然脸上
笑容还没消失，他转过头，无意间发现窦燃居然还没有走。
男生站在柳树阴影下，五官轮廓英俊分明。
双狭长凤眼犹如墨染，黑沉沉，散漫又从容，他指尖还夹着根烟，烟支细长，
叶然噎，几秒后，闷闷笑出
声，他细长上翘眼尾勾着弧度，眼睛里星光闪烁，柔软盯着沈时，竖起手指：“
真知道错啦。”
“错哪儿？”沈时悠悠问。
叶然：“再也不吃路边摊。”
“错，”沈时叮嘱：“不是不让你吃路边摊，是你得叫上起吃路边摊。”
叶然又是阵乐。
沈时倒是来兴趣，瞥他眼，笑着：“宝贝，背着吃独食？”
“没有，”叶然立刻反驳，义正言辞：“路边摊不干净，你少吃点。”
沈时失笑，问他：“今晚又吃什
？”
“章鱼小丸子。”
“说实话。”
变得轻软，“挂呀。”
沈时笑下：“给看看鞋，怎坏？”
说到这叶然就有点难受，人字拖陪他两年，现在已经有感情，结果说坏就坏。他把摄像头翻转过来，对着自己戴着脚链右脚，两只雪白脚趾头夹着“人字”挑起来给沈时看。
“你看。”
手机里，沈时沉默片刻，道：“嗯，回去修。”
半天才收起笑，认真点头：“好，沈时哥哥。”
沈时故作严肃脸上也撑不住，他眼里溢出笑，温柔看着叶然：“马上就到，还饿吗？回去给你热个奶喝。”
“好呀，”叶然晃着腿，乌发被吹得凌乱，神情与眼神都是简单，是被宠爱出干净：“加点蜂蜜。”
两人又说几句话，从吃饭聊到明天要做什，又从明天要做什谈到月末即将上映新电影。
毫无边际，足足快十分钟，才挂断。
叶然老老实实：“酸辣粉。”
沈时：“……”
他步伐慢下来，盯着屏幕里心虚挂着笑叶然，叹气：“知道。”
叶然弯起眼睛，小声哄他：“其实没有你做好吃。”
沈时瞥他，慢悠悠：“做好吃又怎样？还不是不讨人喜欢。”
“还能修好吗？”叶然惊喜。
“看502能不能黏上，能话以后也不能穿出来，小心又坏。”沈时说。
知道鞋能修好叶然就很满足，他翻转过来摄像头，脸颊露着温温软软小括号，眼睛清亮亮，“好，知道啦。”
“快递呢？”他笑得乖巧，沈时却没被他糊弄过去，他懒洋洋地，走在人行道上，屏幕晃得厉害，下颌线清晰而流畅：“不是说取快递，怎跑这来？”
叶然顿时收起笑，眨眨眼，不敢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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