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不光开客厅大灯,还特意放盏台灯过来,对准叶然脚后跟,找出碘伏和棉签,谨慎又耐心,点点擦去血渍,消毒。
叶然没感觉疼,沈时眉头却越皱越紧,那破掉皮得剪掉,不然会影响伤口结痂。
到这步,沈时脸色几乎沉得要滴出水,手上力度却越发轻柔,边小心翼翼地拨开粘到伤口上皮,边低声问他“疼不疼”。
伤口处刺刺麻麻。
叶然下颌抵着柔软抱枕,安静内敛眸子如水般流淌,很乖说:“不疼。”
这脚前段时间经常被他抓在手上玩,连脚踝上链子,都是他精挑细选、珠子磨得都没有丝棱角后,才给叶然戴上。
现在破皮,当真让他说不上来烦躁。
叶然似有所觉,往他怀里蹭蹭,安慰他:“就是看着严重,涂点药后天就好。”
沈时嗯声,目光低垂着,问他:“还有哪儿难受?”
“没有,”叶然笑道:“哪儿有那金贵。”
,笑出声。
自打沈时开发出做饭爱好,家里就添不少奇奇怪怪机器,什炒酸奶机、刨冰机、烤冷面机、章鱼小丸子机、梅花小面包机等等,看得上眼都被他买个遍,叶然和他块捣鼓,两个人简直把厨房当作第二个卧室。
压下笑,他故作沉稳点点头:“你做肯定比这好吃。”
沈时似有若无勾起唇,看他眼,眼里也是笑意:“行,想笑就笑。”
叶然果然笑路。
“真不疼?”贴好纱布,沈时不咸不淡撩起眼皮,脸上神色仿佛在这刻尽数消失,眸色却黑沉沉,盯着他:“那大个口子,为什不早点跟说?”
居然还强忍下午,要不是刚才在车里亲有点燥,他下意识去摸叶然右脚脚链,估计叶然还能忍到走回家。
叶然自知理亏,声音放
男生般都皮糙肉厚,他之所以被磨破皮,也是鞋原因,自身还是很耐造。
不然就沈时在床上那个痴迷劲,早把弄得他直不起腰。
沈时却没说话,点也没耽误,径直抱着他回家。
屋子里准备有急救箱。
沙发上,叶然抱着抱枕,垂着眼皮看着沈时。
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后,他被沈时压着亲昵会儿。
唇肉被亲红红,眼尾也勾着抹湿红,看起来懒洋洋地,被沈时抱进空间很大后车箱,哄着他把鞋脱掉,给他看磨得很疼脚后跟。
这鞋是叶然为跑步专门买,谁曾想今天出问题。
沈时皱着眉,看着他已经渗出血迹右脚后跟,叶然皮肉白皙细腻,脚上也是,这点磨掉皮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沈时眼神黑沉,嘴唇逐渐抿成条直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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