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温柔亲亲他眉心,“你呢?上学时有没有人欺负你?”
孩童恶意是最直接也最伤人。
叶然从小丧母,父亲又奔波在
叶然几乎能想象沈时当时愤怒,他本就是天子骄子,生性冷傲,年纪又小,周围围着不是公子哥,就是同样聪慧同龄人,在个圈子里隐隐被尊为首,又从不犯错,师长喜欢、父母骄傲,即使有点桀骜与小叛逆,也是正常。
沈父这样忽然要把他送出国行为,任谁来看,都是在没事找事。
父子之间再怎相处,也不该表现得这居高临下,仿佛占个父亲名头,真能将沈时当作提线木偶般随意操纵。
想到这,叶然头皮忽然麻,“你跟你爸吵起来?”
“嗯,在外面酒店住年,没回家。”
他小花脸,还要被他严肃、奶声奶气抗议。
叶然噗嗤笑出声,埋在他颈窝,温温软软脸颊笑出小括号:“你真听不出来吗,达咩……你用日语念遍。”
“达——”沈时神色滞,几秒后,沉沉笑出声,挺直鼻梁轻轻蹭着叶然脸颊,亲亲,“原来如此。”
叶然仰着头,谨慎看眼没有看过来小胖和树哥,轻松口气,又很好奇问:“你真离家出走过呀?”
“那会儿还小,爸又副独/裁样子,”沈时轻描淡写道:“他每晚给讲睡前故事,都是那些成功学鸡汤。”
叶然倒吸口凉气,“你……你爸没找你吗?”
“酒店是外祖家产业,”沈时安抚性拍拍他背,“外婆也对爸很不满,默认让在那住着。”
年后沈母到底思儿子心切,含着眼泪找沈时两回,沈时在沈家最大软肋就是沈母,沈母当初生他时大出血,险些尸两命,也是因此,沈时面对她时,总是温和又听话。
叶然很能理解:“别让妈妈伤心。”
如果叶母还在世,他也愿意很听话很听话,不让叶母受任何伤。
叶然忍俊不禁,想想才三岁小沈时,估计话还没说好呢,就被沈父慈爱拍着背,对他说以后要把公司做大做强,不然就是愧对列祖列宗。
沈时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,见叶然这感兴趣,索性把这些年大大小小事都和他说遍。
“那次离家出走以后,爸也被吓着,没再提让继承公司事。妈也跟他谈谈,以为事情就这算,结果高二那年,他忽然要送出国。”
叶然笑容敛,皱眉:“好端端为什要出国?”
“谁知道他整天在想什,”毫不掩饰对沈父不满,沈时淡淡道:“让他再生个,他差点把家里花瓶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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