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!”郭公则酝酿着情绪,看到袁绍转身连忙把扶着他下人甩开,瘸拐跑过去,噗通声直接跪下,“主公,图不知主公昨晚归来误大事,请主公恕罪。”
袁绍冷冷看着这往日里深得他心谋士,心中满是厌烦,不等他开口,不远处许攸已经掀开帘子,毫无遮掩讽刺道,“公则昨夜和那温侯吕奉先把酒言欢,酒足饭饱前程似锦,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吧?”
郭图眼中闪过抹狠意,扭过头看向惯来狡诈前同僚,掀掀眼皮子怼回去,“奉先将军昨日来府上拜访,乃是为公事,子远莫要血口喷人。”
他府上发生事情,这人如何知道那清楚?
定是在他府上安插眼线。
须格外引人注目。
袁绍没有闲着,定下随他起去并州人员后立刻让他们各自回府收拾行李,明日早启程向西,有事情路上商量,尽量不要耽误时间。
荀谌等人清楚并州情况,也知道他为什急着走,没谁会在这个时候耽误事,连夜让府上下人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。
他们来冀州时候没有带家眷,孤家寡人没多少要收拾东西,几乎都是辆马车坐人辆马车装行李就行。
第二天早,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,几辆马车就聚到袁府门前。
郭图和许攸不和已久,安插眼线互相攻讦都是小事,眼看他们在门口吵起来,袁绍脸色黑沉,“绍蒙兄长上表任命,今忝为并州牧,正要前去并州上任,公则前途无量,难得还记得旧主。”
“主公,主公何出此言?”郭图心中惴惴,面上却丝毫不显,抬起袖子擦擦眼睛,瞬间老泪纵横,“图对主公忠心耿耿,主公切莫听信谗言。”
“谗言?公则这才是血口喷人。”许攸扬起下巴,不屑说道,“公则敢说昨日没有和吕温侯谈及主公之事?”
“许攸!你欺人太甚
所有人都夜未眠,不过看上去精神都还好,毕竟他们之前甚至猜测过他们家主公被悄无声息杀掉,现在人还在,只是换个地方当州牧而已,比最坏打算好太多。
郭图刚睡着没多久,听到袁府门外聚多好马车后瞬间吓醒,连忙洗漱穿衣瘸拐往外赶,门口聚很多马车,主公难道要回老家?
唉,中山那位何其心狠,他们家主公辛辛苦苦拿到冀州牧之位,他句话就把州牧位子给拿走,还把他们家主公发配回老家,主公那等心高气傲性子,如何受得这种打击?
还好他早早找好退路,不然岂不是要和主公起回老家。
郭图面上哀戚,心中却是无比庆幸,被下人扶着艰难走到袁府门前,正好赶上袁绍上马车准备启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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