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失礼了。”原焕勉强笑笑,简单客套几句,话锋一转问道,“奉孝觉得冀州如何?”
郭嘉分神想着解决完袁绍袁术的事情,他也要让人打造一个这样的小榻来晒太阳,听到问题回过神,笑了一声回道,“禹分九州,冀州为首,冀州者,天下之中州,自唐虞及夏殷皆都于此,足见此地不凡。”
——自唐虞及夏殷皆都之,亦为天子之常居也。【1】
原焕抬眸看了他一眼,见这人一脸认真,好似刚才所说完全没有深意,眸光流转只当自己也什么都没有听出来,“袁绍袁术今日前来,奉孝可觉得在下狠心无情?”
“主公怎会如此想?”郭嘉提高了声音,将一分诧异表现出十分,演技好不好暂且不好评价,至少榻上那人被他逗笑了。
去笑眯眯行礼,“见过主公。”
原焕停下脚步,收回心绪温声道,“奉孝来找奕儿?”
“正是。”郭嘉毫不心虚的回道,他来这里的确是找儿子,天底下没有不让父子相见的道理,主公也没有限制他们父子相见,他来见儿子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,“嘉已经见到奕儿,便不打扰主公休息了。”
说着,并袖又是一礼,脚步一转就要往外走。
原焕无声叹了口气,开口将人留下来,“奉孝,进来说话。”
郭奉孝再接再厉,把那两个被扔出去的家伙从头到尾批的体无完肤,他的口才本就出彩,骂起人来更是针针见血,年少时在书院求学,这张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。
原焕将他留下不是为了听他骂人,饶有兴趣的听了一会儿,发现这人骂起人来和袁术的眼泪一样几乎停不下来,不得不抬手将人打断,“奉孝先停下,喝口水歇歇。”
袁术脱不脱水他懒得管,这人渴着了他可不能干看着。
“韩馥韩文节让出冀州不足一年,袁绍在冀州世族的共同推举之下成为州牧,如
郭嘉脚下一顿,扭头看他已经走进连廊,摇摇头心道刚才给儿子安排的事情全是白安排了。
袁璟在屋里听到父亲的声音跌跌撞撞跑出来,以为父亲终于忙完能和他一起玩,结果只是说了两句话就又走了,委屈巴巴的站在门口想掉眼泪。
郭奕牵着他的手回去,小小孩童理解不了太复杂的事情,只从他爹刚才的叮嘱中猜到刚才有人惹那人生气,只能将比他还小的小娃娃牵回屋,奶声奶气的让他不要不开心。
等阿爹他们把坏人打跑,他们就能各找各爹去玩耍了。
原焕回到房间,邵姬立刻迎上来为他褪下外袍,会见外人的时候不能失礼,回到自己的住处却没那么多规矩,窗边放着一人长的矮榻,拿毯子盖住身体,坐着躺着都比跪着舒服,还完全不用担心露出什么不该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