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术咬牙切齿的瞪过去,“没有就没有,冀州到汝南的路又没有重兵把守,自己不上心还污蔑人,别以为大哥会上你的当。”
“总好过某人近在咫尺却不过问。”袁绍冷冷看过去,他不顶撞大哥,没道理对这人也不还口。
“婢生子!你找死!”袁术气的发抖,不顾他们俩都被绑着,也不顾旁边有人看着,刚才哭的时候已经不要脸面,索性更不要脸,爬起来就恶狠狠的撞了过去。
两个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人,愣是在地上滚成一团。
原焕:……
计划也要提前开始了。
原焕静静的看着他们,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,客室中气氛压抑,除了袁术那几乎冲破屋顶的哭声,其他声音都消失的一干二净,连不怎么坐得住的郭嘉都放弃祸害桌案上的茶杯,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默默坐好。
足足两刻钟过去,在原焕开始怀疑这人会不会哭到脱水的时候,嚎啕大哭终于变成了呜呜咽咽。
等到哭声停下,上首那云淡风轻的苍白青年才终于有了动静,漆黑的眸子仿佛结了冰霜,唇边带笑,却不见一丝笑意,“我只问一句,董卓伏诛之后,你二人可曾再问过汝南族人的死活?”
袁绍抿了抿唇,腰背挺的笔直,“豫州全部在公路手中,弟远在冀州,想要汝南的族人的消息也心有余而力不足……”
“奉先,把人扔出去,什么时候会好好说话了什么时候进来。”
原焕面无表情开口,吕布领命下去,不管看俩人是什么州牧什么将军什么侯,只要主公发话,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他。
吕大将军膂力不凡,将方天画戟架在屏风旁,轻而易举捞起两个成年男子放在肩上,像是感受不到重量一样,健步如飞眨眼间就没影儿了。
一直坐着也挺累人,原焕揉了揉额角,眉眼间带了些倦意,“天色不早,诸位先回吧,公务繁忙,不必为这些小事费心。”
座下几人相互交换了眼色,站起身相继告退,张辽和赵云也迟疑着走开,客室很
“我只问你们,有没有再关注过汝南的族人。”原焕打断他的话,将刚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。
袁绍低下头,眼眶有些发红,“没有。”
袁术刚才哭的太厉害,绳子绑的紧,想擦擦脸都没法擦,正是狼狈不堪的时候,听到长兄开口又是一阵愧疚翻涌而至,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,旁边那人就要把过错往他身上推。
他们两个离开京城后都没回过汝南老家,豫州在他的掌控之下又怎样,这家伙先派人抢豫州的官职,又联合荆州刘表来给他找麻烦,又有孙坚被挑拨叛变,他忙的焦头烂额,没空回汝南情有可原。
凭什么自己不回老家,还要把过错怪到他身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