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凌自认为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其实并不是很大,他掀桌子只是出于愤怒。
祝文骁在他面前说自己多么喜爱小辞,为了小辞可以不惜和父亲翻脸,却在结婚以后仍然提取小辞的信息素,甚至还拿出来跟人分享。
他愤怒于他认识了许多年的兄弟完全就是另一个人。一个冷漠的、毫无感情的疯子。
谢凌觉得整个事情都很恶心,不论是圈养Omega还是提取信息素,抑或是在这样一个装模作样的聚会上跟别的Alpha一起“品鉴”,在他看来都是非常猥琐和上不得台面的事。
从美术馆回来的一路上他都觉得很不舒服,心疼和想念程星辞的感觉越来越浓烈,使他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。被咬过的腺体也在这样的混乱和,bao躁中,被牵动着发出锐利的疼痛。
他最大的乐趣。
就像突破一个一个瓶颈去追求更高的艺术成就,祝文骁不喜欢有人在他的作品面前还能保持清醒和理智。
说话间,他从存放藏品的迷你冰柜里挑了一支顶级香味出来。
透明玻璃管中装着浅琥珀色的液体,没有贴号码。
十分钟之后,谢凌闻到了程星辞的味道。
想要拥抱和亲吻程星辞的念头在他身体里疯长。
他一向是克制自持的人,第一次对别人有这样强烈的渴望,哪怕对象是程星辞,他也对自己发疯似的欲念而感到羞耻。
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,谢凌觉得自己心跳很快,快得有些不正常,脑子也很混乱,他坚持着把视频和录音导出来,拷贝到U盘里,在餐桌上留了个字条给梁朔,并将U盘压在字条上面。
接着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三个多小时,睡得很口渴,而且做了很多个梦。
他梦到花溪别院那个阁楼,他跟程星辞一起在那上面看漫画、读书,然后画面变得模糊,他们长大了,在空间狭窄的阁楼里接吻,他把程星辞抱上窗台,背靠着能看见大海的窗
事后回忆起来,谢凌觉得自己当时可能过于冲动了,不过祝文骁把他的行为解读为受信息素影响而无法自控的表现,据说类似的反应在别的Alpha身上也有过,毕竟那是最高等级的17号。
品香会核心成员们都说谢家老二定力不得了,一晚上面对十几种香可以无动于衷,单单为17号掀了桌子。
祝文骁满意了,贴心地让司机把处于,bao躁状态的谢凌送回家,还约他下次品香会再来参加,似乎已经对谢凌的沉迷十拿九稳。
北原苍介对祝文骁的慷慨表达了敬意,要知道自从17号被祝文骁私人收藏,他们都再也没有闻到过蜂蜜味信息素的清甜。
祝文骁笑得诚恳,说自己舍得拿17号出来,是因为谢凌是他的好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