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鸣点头，打字：放进
素材库。
邹北远有点好奇，“你素材库里有些什
东西？”
苏鸣边走路边打字不方便，干脆坐在街边路灯下长椅上，打字给他看：有很多，风景啦，人啦，生活中发生趣事啦，灵感碎片啦，等等等等。
他打字时候邹北远就坐在他旁边，两个脑袋凑得很近地去看苏鸣手机屏幕。
看到苏
这个时候苏鸣夹
块虾放进嘴里，察觉到邹北远目光，眼睛弯弯地对他笑笑，邹北远又觉得有点不自在，问他：“好吃吗？”
苏鸣点头，竖起大拇指，眼睛眯起来，脸上露出很美味很享受表情。
在无声人群表达体系里，表情也是种语言，而苏鸣显然很擅长使用这种语言，因此他面部表情总比别人生动。
邹北远从没见过个人能有这丰富表情，好像心里在想什脸上立刻就能同步反应出来，就算不说话，很多时候看着苏鸣脸也能明白他意思。
他眼睛也有种常人少有灵动，大概是上天拿走他声音，又用其他切可以用来表达自己东西去弥补。
北远嗯声，“那今天就先不喝。”
苏鸣左边肩膀还很不舒服，吃饭时候没怎用左手，需要动手剥食物他都没动过。
邹北远注意到，于是自己戴手套把虾全部剥出来放到盘子里，也没说是给苏鸣剥，就剥完自己把手套摘，用湿纸巾擦手。
苏鸣看着他做完这些，却直故意不夹那个虾，观察到他不自在神情，心里越发觉得这个直男有点好玩。
吃饭时苏鸣把手机放在桌上，邹北远跟他说话时候，他就放下筷子在手机上敲字。
吃完饭出来，老街上人少很多。
夜幕降临，各家店面都亮起暖黄灯，层层叠叠地照出仿古建筑飞檐翘角轮廓，令人有种置身童话错觉。
苏鸣拿出手机拍照，拍建筑和街景。邹北远问他：“要帮你拍张吗？”
苏鸣没回答他，路走路拍，直到走出街口，才用手机打字给邹北远说：是在收集场景素材。
“用在你漫画里吗？”
这样聊天有点影响进食，聊会儿之后邹北远也没怎说话。
两个人单独相处任何个空间里，安静得久之后气氛都会发生变化，要变尴尬，要变暧昧。
邹北远觉得还是应该要喝点酒，他习惯热闹，跟朋友出来吃饭，就算他不喝，别人也会喝，气氛总会很好。
然后他想起上次吃饭时苏鸣问他和自己呆在起会不会无聊。
他并不觉得无聊，但是他不会手语，没办法像陈沐超那样和苏鸣无障碍交流，他反而担心苏鸣会觉得无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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