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颤抖着手翻过复印纸，背面是
个合同
照片，右下角是他和屠丰国指印和签名。他仔仔细细地将合同内容行行看过去，背上出
层冷汗。
如果复印纸上内容都是真，那他就是被屠丰国骗。
周芳华见周振脸色难看，知道是真借钱，冷笑声：“
已经叫周晶核实过，那份合同是生效，你是点脑子都不长，被人骗还沾沾自喜，活该让人骗去借高利贷。”
周振本就烦躁，被周芳华阴阳怪气地骂，火气顿时上来，“借钱还不是为去买六合彩挣钱？！你现在在这里骂什
？”
“之前工地上那份正经工作你不做！六合彩能赚钱吗？整天在老家就是抽烟喝酒看手机，点事不做，你还算什男人？”
周芳华没回答周振问题，而是用冰冷语气问：“你是不是又去找村垭口那个姓屠借钱？”
周振手上动作顿，烦躁道：“去借什钱？之前去借还不是为还家里那套房子房贷。”
周芳华把之前直紧紧攥在手里纸狠狠地扔在周振身上，高声道：“你自己看看！瞒得过谁啊你？上面全是你借贷记录！”
“这些钱你拿去干什？高利贷你也敢借！”
周振捡起飘到地上纸，那是两张皱巴巴复印件，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周振去年在屠丰国那里贷款三次，借金额不高不低，但是因为是急贷，还是高利贷，年下来利息已经高得吓人。
几年积怨因为这两张轻飘飘纸爆发，周芳华回想起刚从那个男人手里接过这两张纸时情景，只觉得脑中片空白。
她是农村出身，没什学历，给别人做半辈子体力活就是为能过上好点生活，但复印纸内容下子将她打回井底。
“这两张纸上内容全都是真实，如果
这件事周振直偷偷瞒着周芳华——去年3月份开始，他因为在外省工地做得不如意，也不愿意再做体力活，干脆回老家投机取巧，想靠六合彩*赚钱，结果输得连本钱都不剩。
屠丰国是村里给六合彩报号人，见周振输成这样，主动说他那里可以再给周振借点钱，利息不变，按期还就行。
周振之前为还银行房贷也在他那里借过钱，对此深信不疑，连续借三笔钱。屠丰国还拿合同给他看，上面确确实实写是期限贷，只要在规定时间能还上利息就是固定。
但复印纸上利息记录明明就是天比天高，甚至在成倍增长。
周振看着那两张纸心乱如麻，脸色阴沉，冲周芳华吼道：“你哪来这两张纸？！明明跟屠丰国借是期限贷，怎这上面变成高利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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