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，
们老板还是很好说话
，家里乐乐也有他奶奶在带。”周晶看着周航脸，忽然伸手摸
摸他右脸颊红肿，“妈打？”
周航低低地嗯
声。
周晶来时候就感觉周航状态不太对，脸色苍白眼眶通红，右脸还明显肿，心里顿时明白个七七八八。
周芳华不是个遇事会藏在心里性格，和周晶聊几句后就提到周航事。
“你有你有男朋友？是不是被妈看到？”
上周芳华瘦削手背上插着有些骇人粗针管和血压夹，头发不知道什
时候已经花白半。
周航感觉自己又变成个无能为力小孩子，他个成年人在这个夜晚恬不知耻地不知道流多少眼泪，为他自己，为他爱人，也为他家人。
他总是做出错误选择，抑或是做不选择，被动地随波逐流。自初中开始，周航似乎就失去选择能力，他想活得恣意，就必须要在无形中伤害到其他人。
容风行给他发消息他看很多遍。
——没有做错什。周航催眠般遍遍在心里念着，但迷茫和无力感如潮水般快要将他淹没，他深深地抹把脸，像新生婴儿般想要蜷缩自己身体，把脸埋进病床被褥里，悄悄地哽咽起来。
“在小区门口看到。”周航哑声道。
周晶沉默片刻，“现在让妈身体养好才是关键，这几天就先别提这件事。爸估计也知道，他中午到医院，你要是他骂你，你也先受着点，知道吗？”
“辛苦你，妈这边守着，你先下去吃饭吧。”周晶见周航直沉默不语，话到嘴边忽然不忍心再说，“这几天先熬过去。”
周振点多时候到医院，刚从火车上下来，身上股泡面和烟味。病房里只有厕所没有淋浴间，也没有多余病床，只能找医生借张行军床晚上拿张毯子将就躺着。
周航自小就不知道怎和他爸相处，周振又是个沉默寡言
周芳华在后半夜醒次，她见到守在床边周航，张张嘴嗫嚅几下，最终还是没说什，还没来得及等周航喂点水就又昏睡过去。
周晶和周振知道周芳华住院事后，匆匆赶来。周晶工作地方离得近，很快就来，周振远在S省，即使连夜买硬座票也要第二天白天才能到。
第二天周芳华意识已经清醒得差不多，躺着和周晶说会儿话。周航在病房外站着，等周晶出来以后问道：“妈现在身体感觉怎样？”
“东西还是吃不下去，等会得去楼下买点粥兑点水。”周晶叹息道，“挂点滴就好，你也别太紧张。”
“麻烦你过来跑趟，公司请假没事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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