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醉以诗。
贫老以终。
灰袍青年闭上眼睛，微微仰起头。
你在哪里啊，玄奘……
是啊。
好想你。
可们之间，隔绝
足足
千年
岁月。
可是，师父呢……
老者踉踉跄跄，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，他看着眼前青年，眼眶通红，说不出话来。
佛门修士不修来生。
但是灰袍青年看着泣不成声老者，伸出手按在他头顶。
他低下头，像是当年那个僧人样，咧开嘴微笑着道：
所以非得要把高大坚定，永远从容僧人在书里面写得弱小而又胆怯，让他不断地陷入各种各样危险，可是为什
呢，每到那和尚要死时候，他却总是控制不住地让个有着黄色毛发猴子般角色去救他。
在那僧人迟疑时候，是那黄色毛发猴子去指点他。
当他落入危险时候，是那猴子不顾切去冒险。
次如此，次次如此，哪怕是在故事里，他居然无法让那和尚陷入危险，最后最后，故事完成时候，那和尚成佛，那有着金色毛发猴子也是佛。
就好像这样就能永远呆在师父旁边。
样漫长岁月里面，他却最喜欢中间那段路途。
黄沙漫漫，荒原千里，有无尽雪山，数不尽危险。
但是他只要抬起头，就能看到那坚定背影。
佛说度化苍生。
可他度化，是亲自陪着你走这条路。
唐玄奘。
死矣。
这日是吴汝忠最后次见到这灰袍青年。
吴汝忠，六十年醉心于官宦，跌宕起伏。
最后十年，书西游记。
“石磐陀。”
过往僧人微笑：“要过得开心啊……”
老者再忍不住，踉跄跪倒在地，老泪纵横，痛哭流涕。
“师父，师父……”
“你在哪里，好想你，好想你……”
师父不会死，他也不会离开。
上世被度化被保护，哪怕是在故事里面，也想要庇护着你。
让来保护你。
来指引你。
原本是想离开你，现在你纵然是驱离开，也想要回来。
白发老者苏醒时候。
烛光之下，渊翻看着那卷书。
这是本年少时候就想要去写书，可最终到老年时候才写完，最终几次修改，又增加数不清细节和故事，白发苍苍老者写着过去，因为曾经有应龙，故而有梦中斩龙，有茫茫大漠，是八百流沙河。
在记忆没有完全恢复时候，他对那僧人是有恨意吧。
他想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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