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经历过人生半,宦海沉浮,见识过各色人等吴汝忠自嘲:
“哪里有什神佛。”
“处处光鲜亮丽,处处蝇营狗苟。”
“不过写得些妖魔鬼怪,算是狐妖志怪罢。”
渊接过手稿,里面写是位猴王护送圣僧前往西天取经故事。
沈坤同样暗恨:
“若等能有朝日,展抱负,定然要将那严嵩拿下!”
吴汝忠同样如此,几人番愤愤不平,而渊不曾多说,眸子抬起,看着这几人,听他们说那*相可恶,沈坤叹息:“唯盼着皇上能日御正朝,与宰相,侍从,言官讲求天下利害,洗数十年之积误。”
“天下何忧不治,万事何忧不理,此在陛下振作间而已!”
顿酒宴,渊却是言不发。
经是个双鬓斑白中年男子,已经是四十余岁,现在是长兴县丞,而让他既惊且喜,是居然还能见到当年那位渊先生。
渊为行走方便,容貌自然而然发生些许变化。
可大体上,眉宇温和雅致,黑发玉簪倒是跑不,当年温雅也多出许多儒雅庄重。
“这位是好友沈坤,嘉靖二十年中进士甲第名,钦赐状元及第,这位是徐中行,天目山人,嘉靖二十九年进士,也是好友。”
吴汝忠介绍。
还很粗糙,而且对于猴王来历,只是循着正常说法,说他是曾经搅动方水域大妖怪
等到吴汝忠将半醉好友都送出门去,回过头来,看到那灰袍男子始终沉默,却也不曾醉酒,两人相谈离别之事,又重整杯盏,喝得半醉之后,吴承恩突地拍额头,笑言道:“你且等等……”
他回过头来,取来件手稿,笑着道:
“这,这是写好初稿。”
“虽然还远不能说是已经成书,但是也算不错,哈哈哈,临到老来,反倒是觉得你越发眼熟,这段时间,偶尔做梦,梦到都是些荒唐不羁事情,黄沙漫漫,异国他乡,倒是都写下来。”
渊好奇问道:“还是要写神佛吗?”
旁人或许难以想象,这位只是以岁贡生而得到官身,如何是和两位进士,甚至于其中还有位状元成为好友,只是这位吴承恩,虽然是不喜欢读书,可是除去八股文之外,倒是才情风流得很。
渊和两人相见。
而吴汝忠介绍这位渊先生是当年曾在应天府见到故人。
沈坤两人见到他气度儒雅,心中也有结交想法,并回到吴汝忠家中闲谈饮酒,喝酒喝得上头,自然而然关起门来,抨击时政,说而今局势之乱,说皇上修行道术,边关废弛,说南北之兵,最后徐中行吐出口浊气,恨恨地道:
“皆是那*臣严嵩,蒙蔽圣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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