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南太好,好得都忘记你。”
背后有僧人。
女子道:“法海大师。”
“贫僧寿数当尽,今日也来看望故人。”
“是吗?”
江南子弟江南老,红颜少女鬓边终于也见到白发。
等到那英武劲装变成六扇门名捕衣服,最后又退去戎装,化作声简单朴素衣物时候,岁月也已经流逝太久,在金山寺外座墓碑前,白发女子倚靠着墓碑。
倒下壶烈酒。
眉目里依稀还有当年英朗,轻声道:
“多少年,说起来,江南确实是很好,和当年样好。”
“等谁?”
“等江南那个能追上风人。”
“那他什时候来?要不然……”几个江南少年对视眼,摩拳擦掌,“们去把那家伙绑送到大人门前,嘿嘿,她肯定会嘉奖们。”
“把人绑送去?”
富商忍不住笑出声来,他看着远处,佛钟不息,也带起飞花和落叶,耳畔是红尘声,是风声,是读书声。
只是和常人不同,她发髻里面并排着两枚断簪。
讲述故事,是整个临安府里位富商家主。
几个青年捕快道:
“们这位上官,可是江南道第名捕,打马走过苏州寒山寺,也曾在金山下镇江听雨入眠,天下不知道多少名士,侠客,豪商,甚至于还有那些勋贵想要求娶,最后却都铩羽而归,们都说,她其实喜欢是江南,才看不上那些人。”
讲故事富商笑起来:“这可是错。”
僧人将带来祭品放下。
白发女子手指轻轻摩挲墓碑,突然道:
“……大师,你说,今
“说起来啊,其实已经不再想你。”
“老翁在卖炭,小姑娘虽然换批,江南花儿却还是样好看,那做汤饼小哥儿成婚,生孩子,孩子有出息,他年前已去世,倒也还有卖汤饼。”
“滋味也很好,可有时觉得,也不如当年那吃得好。”
“江南红尘味道还是很足,晚上星星也亮堂。”
“江南繁华,并不逊色天上啊。”
江南道有繁花,有才子,有佳人。
有佛钟阵阵,有清风杨柳。
也曾有天下第等风流第等狂妄大盗。
富商失神许久,最后轻声道:“可惜她再也等不到。”
花开花落,花落花开。
他往后倚靠下,看着那骄傲如同江南燕子名捕打马而过,马蹄声滴答滴答,想到二十年前荒唐年少岁月,轻声道:
“她只是在等人。”
“等人?”
“对啊,江南名士,塞北大侠,甚至于京城勋贵,这些自然都是极好,可是她等却不是这些人。”
“那她在等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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