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已经倒在病榻上。
仍旧有遥看来世千年豪气。
亦是壮阔,也是浪漫。
卫渊认真地把信笺放在桌上,取出笔,在上面写下自己名字,而后划破手指,按下指印,卧虎注灵于这张最普通不过,却也极为沉重白纸上,他将信笺折好,而后,将这信笺放在博物馆馆藏上。
和最初陶器,始皇帝玉龙佩,和太平九节杖放在处。
“不知道你能不能和这普普通通老家伙做个约定呢?”
就在昨天,在孤独房间里,病入膏肓老人边咳嗽,边颤抖着写下接下来文字——
“千年。”
“等到千年以后,假如你还记得这封信,可以劳烦你看看那个时代吗?看看那个时代人是否已经攻克现在十大绝症,看看人们是不是不用在被饥饿和疾病困扰?”
“看看那蔓延几千年梦是不是还活着。”
难杂症,遇到各种各样问题和困难,或许个人辈子,甚至于代人都无法彻底跨越这些困难,但是只要确认这是值得,们仍旧要付出们生,去开拓道路。”
“这样后来人,就能在们基础上走得更远,甚至直接解决问题。”
“而后遇到新困难,他们也会为后来人前进而付出自己这生。”
“看上去没有任何意义,也或许会被人嘲笑,但是放眼过去百年,五百年,们不就是这样,在嘲笑声里步步走到前面,解决个个问题?以前连皇帝都有死于伤寒,还有肆虐过个时代鼠疫,都以各种方式被控制消灭啊。”
“在往日看来,这不也是不可思议吗?们攻克过往认为不可能难关。治病救人,不断地解决疑难杂症,这千年前,两千年前,学医之人愿望,现在仍旧还被人接过来。”
卫渊突然有种感觉,在自己这小小博物馆里,所藏并不是器物,而是人。
“到那时,将这信笺烧给话,是不是也能知道?”
“算是这即将寿尽之人,和你这长生不死之人,个小小请求……”
老人曾用最后力气,将信笺认认真真地折好。
而卫渊读着最后几句话,安静很久。
这是跨越千年契约和约定。
“其实想,有如此大愿,代代相传。”
“千年不变,不亦长生?”
卫渊看着这千年不变,不亦长生四个字,突然想到两千年前,想到那笑起来嘴角有酒窝少年道人,想到他说治病救人,卫渊沉默下,打开信笺第二页,看到上面几行变得刚劲有力文字——
“知道,你或许不是普通人,你能够活很久很久吧。”
“寿数绵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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