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接连问
几个，都说没有雪球
消息。
直到有
个人告诉他，雪球那把战无不胜大刀不见，她去找那把大刀。
对方说雪球是头天日落前去找。
但现在已是第二天，雪球居然还没有回来。
伏搜寻着雪球气味，各种各样味道钻进他鼻子里，最浓永远是腥臭血味。在这乱七八糟味道之下，有丝微弱甜糖味道，浮动在空气里若隐若现，是雪球最喜欢吃种糖。
如此凛冬，他们共盖着床被子，却好似感觉不到寒冷般。
伏把视线转向黑夜里，树下有只被冻死白猫尸体。
……
再后来，离火族告捷，妖界被从幽州国打开，人族缴械，仙界仙家们十有九陨。
魔界与三界战争逐渐接近尾声。
金色，真是漂亮颜色。
……
有次，伏坐在房顶上看月亮。
天地之间下着鹅毛大雪，伏见多雪，没有当初在西荒看雪时兴奋。
夜深时，回来对夫妻，他们戴着斗笠，顶着风雪，推开茅屋柴扉，走进屋中。
对那个人说。
“最后看眼残阳吧。”
那人用尽最后丝力气，抬起眼，望向残阳，和残阳下孤城。
残阳、孤城、死亡。
如此寂静。
伏顺着这味道直找下去，越走越远，来到个他从未来过地方。
他寻到处崖边。
那是处很高很高山崖，眼看不到底，黑得仿佛要将天地都吸进去。
尽管这当中大部分人不是伏杀，他在仙界杀疯过，越觉空虚，离开仙界之后大多在人界里摆烂。
这天，他要带着小丫头回到魔界，却四处找不到她影子。
小丫头玩儿心重，不知道去哪里。
他拦住个离火族人，问对方看没看见他兔子。
那人说不知道。
暖黄灯光亮起来，透出窗子，照在雪上，夫妻之间在呢喃着什
情话。
伏不想听，奈何他耳力太好，还懒得动弹，被迫将夫妻情话听个全。
渐渐，那声音就不太对劲。
时高时低，缠绵流转，娇软中夹杂着喘息。
伏透过破洞向里瞥眼，两个人正于炕上叠在处，情话说得更腻歪，你侬
侬。
他竭力睁着眼白，死去。
伏无声地阖上龙睛，在血池里入眠。
他身体很沉很沉，像是沾满脏兮兮泥泞，糊满血淋淋东西，附着他，赖着他，拖着他往下坠。
他累，不想挣扎，就这坠下去，坠进这浩然大地最深处，听着地底声音。
他闭着眼，金色残阳钻进他眼皮子里，映现于漆黑里，他在梦里模糊地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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