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啊,他来得太晚!他爱那个人不堪忍受,如今已经自尽啦!!”个侍卫在僧人耳旁嘲笑着说道。
这句话无比刺耳,僧人心窒郁作痛,痛得越来越烈,好似被剖作两半,再也愈合不上。
额蹙心痛中,他看到茫茫片荒芜,青苔黄叶,寒鸦飞过老树
“这屋中春色关不住,只看得,尝不得吗?”这是他自己声音。
那个人从枕边捡起衣物披在身上,敛住敞露胸膛,“你问过春色允许吗?”
“你允许吗?”他又问那个人。
“允许你个头。”那个人怼他脑袋,骂骂咧咧,“赶紧滚去烧兔子!”
错乱纷杂记忆中,他还听到对男女对话,其中道声音也来自那人。
到底是谁!
头痛欲裂中,道声音不甘心地响起在僧人脑海里,那是存在于他记忆里句话。
“和尚,再问你遍,你承认爱吗?”
僧人竭尽全力地想看清他模样,入目唯有片红。
那是谁,竟让他心痛不止。
风重露浓,寒意侵骨。
伏远远地注视着僧人,僧人站在原地,神情痛苦万分,眼中金莲忽明忽灭。
表面是忽明忽灭,实际是黑金两色交错。
僧人手无寸铁,松开黄老爷,又被数十把刀架着,大家才放下心来。
他们也不知僧人要找到底是谁,看老爷这反应,大概在找是老爷睡过哪个女人。
“如果个人书信传不到,灯笼飞不过去,车马亦不能及,他们还能相见吗?”道温柔女声问起。
“能。”那个人答。
“嗯?”女声追问。
“纵使今生不相见,待到来世亦可期。”
那人声音平静,好似此事窸窣平常,早已历经几转轮回,虽然看遍沧海桑田,却心如磐石不可移。
他在嘴型上徒然地答着,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滑天下之大稽,原来得道高僧真也有颗俗心,也爱上个人,也会爱而不得!”
有侍卫看到僧人冒着血丝眼中无端淌下泪,那泪浑浊发红,有如掺血,对这幕感到无比稀奇,出言调侃道。
“高僧有俗心,是不是就也有欲望?”又有个侍卫笑嘻嘻地说道。
僧人闻声,脑海里又闪过段回忆。
有人说道:“你这喜欢那个女人,何必还要当僧人?假惺惺!”
也有侍卫看不惯黄丰茂*靡作风,心疼府上这群女人,借机问他:“她受苦受难时候你又在哪儿?人都死才来,未免也太迟!”
受苦受难时候……
僧人循声看他,双眸深如浓墨,脑海中又想起梦里那个绛色发男人,困在个琉璃塔里,被念经声折磨得惨叫不止。
那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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