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尽还是第
次体会到这种感受，心脏像是被什
狠狠地抓碎
，坐立不安，此情无计可消，只会越扎越深。
夜里，月光跃进，烛火摇曳。
本翻过
《楞严经》摆在案上，那摊开页，写着这样几句话。
汝负
命，还汝债，以是因缘，经百千劫，常在生死。
汝爱心，怜汝色，以是因缘，经百千劫，常在缠缚。
“大师？…大师？”小姑娘又接连叫几声，僧人都没有回应她。
僧人只是看着伽蓝东边，向来静如深潭两眸，好似此时并不平静。
“唉，也不理人，真不知道怎。”小姑娘自言自语着，离开无上伽蓝。
僧人注视着东边房子，仿佛平夙愿还在里面，可是他很快就忆起平夙愿离开时模样。
她身着红衣，站在伽蓝里，眼中是悲苦，问他，你想让嫁给富商？
两家人能把她和她心上人许配到起。
小姑娘拜完佛，又来缠着无尽，撒娇个没完，要大师说她姻缘能不能成。
无尽不答，这不是他能妄断事。
小姑娘抚着自己胸口，说她与她良人青梅竹马，只是良人迟迟不说娶她，叫她好生担忧，怕自己没来得及嫁给良人，就先被城里姓黄那个恶霸给污清白。
僧人听到她话，冷淡平静脸上终于有反应，让她讲讲那个恶霸。
以是因缘。
业果相续。
原来，她下山后，当真就嫁人。
她因为不想嫁给讨厌人才逃上山来，在山上躲五年，最后还是徒劳无功，嫁给讨厌人。
她曾经无数次希冀地问他，大师，你要不要娶？十次百次地没有收到回应，就又百次千次地问。
直到临走时，仍然不甘心地问他，世界微尘里，何宁爱与憎？
她遭受无数苦厄，半生如浮萍，遇见他这个僧人，想让他渡她，他却不能渡她。
小姑娘是个健谈，对僧人讲道，这个姓黄，开家大染坊，有着整个痴海城里最大府邸，上百家丁，贪财好色，已是纳二十多个妾，皇上都没他这夸张。
僧人浅淡地皱起眉，不语听着，小姑娘忽然想起什，又说道。
“还有啊！听说勾栏有个姐姐，花容月貌，倾国倾城，个多月前也被这个黄富商给强行娶走，婚事办得奢华张扬，满个痴海城都能听到他家喜乐。唉，可惜姐姐长得那漂亮，却是命不由己。”
小姑娘满脸惋惜，却看到僧人忽然紧紧地注视着她，问她：“那个姑娘叫什名字？”
小姑娘不解地看着僧人，答道：“不知道叫什，勾栏女子都不用真名姓，无尽大师，难道你认识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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