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哥哥是谁……
伏想不起来，只是觉得老头
话实在太多
，便也动手杀他。
只是当他把手掐紧在瞎老头脖颈上时候，手心感受到血脉鲜活地流动，摸到骨骼在掌中断裂触感，他心脏忽然开始难以压制地抽痛，痛得他不得不松开手。
然而瞎老头靠在摇椅上，有如沉睡模样，已然没声息。
他将老头留在那个摇椅里，往外走，路上闻到
股桃花香，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看过去，只看到桃林之处，唯有黑蒙蒙片。
……
屠戮无休日子，偶尔也会无端空虚。
有日，他在街上闻到酒香，忽然停脚步。
那是他第次买酒，酒后他做场梦，梦里有千灯相照、月夕花晨，还有笑语喧阗。
他心生怅惘，却不知为何怅惘，或许因为在梦里看到色彩，或许因为看到自己也在笑。
她追逐打闹哥哥，此时被扼在红发大哥哥手里，两脚悬空，很快就动不动。
小桃子目眐心骇，怔怔地看几秒，才突然扔画笔，发出厉声尖叫。
女子心寒胆战，扑过去将小桃子护进怀里，头跪在地上，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死去儿子，哀切地哭求道：“大人，放过
们吧……”
让这美好无忧小院子沦为回荡哭声悲惨之地，如此短暂简单，只需要动动手指……
伏松开手，小男孩儿尸体倒在地上，他淡漠地看向跪在地上磕头发抖母女二人，药瓶胡乱地洒地。
……
后来，不知过多少年，他逐渐有些累，原来杀人也会累，他心中欲壑永远填不满。
于是，他躲在山野里，躲在没人地方，沉迷于喝酒，他喝酒，归根
不过，这些也无关紧要。
他既不关心世间是何色彩，亦不关心自己因何而笑。他只执著于杀人恣虐，满足他心中难填魔念欲壑。
伏就这样疯魔地过活，不知过多少个年头，直到有天，他听见有人在叫阿哥哥。
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称呼，疑惑地偏下头，透过黑障，隐约看到个白发苍苍瞎老头。他停下动作，垂眸看着那个老头，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话。
老头说他身上有熟悉酒香，问他，是不是阿哥哥终于回来。
伏感受到浅淡心痛，但也只是瞬，他走过去，在惊恐叫声中，利落地杀那对母女。
临走前，他回过头看向桌上那幅孤零零画，五个人站在阳光下，墨迹还没有完全干。
他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幅画，放入怀中。
出门才没走多久，他看到个捕快模样男子，正提着只活鸡往刚才院子走去。
伏看他眼，没有说话，与他擦肩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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