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担心,切都好。”
“那怎见你练剑时,手臂上有三道伤疤?”
“那……”
……
那天,伫立于东方凤蛊山罕见地下雪,盖住满村早已寒透尸骨。
江素问沉思半刻,答道:“大抵是这样。”
“这样人生何其无趣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人活在这世上,能感受到喜怒哀乐悲恐思,才能感受到自己活着,你说对吗?”
江素问若有所思,并未答话。
冷月环半晌不语,看着江素问后背骇人、形如盘虬伤痕,仍记得这伤口之前深见白骨模样。
“……你当真无法体会痛吗?”
“无法。”
冷月环声轻叹,将头抵在江素问肩上,看向烛台上摇曳火光。
“那你会不会好奇,痛是何种感觉?”
凌烨子进房没多久,冷月环也走进来。
凌烨子本不习惯让女子为他换药,可是冷月环不是寻常女子,惯见风月,多遇男色,素来不知害羞二字怎写。
第次换药时,她就闹着缠着说要为他换。如今这是她第十二次为他换药,江素问已经放弃挣扎。
她轻轻拆下缠在江素问胸膛上纱布,发现后背新肉已经大致长成。
窗外天色已晚,房中烛火摇曳。
江素问那时被些棘手事给缠住,只有冷月环先行来到凤蛊村。
那里俨然片死寂,家家门户大敞,厚雪也掩不住冲天尸臭。
凤蛊山百多年前分明还生机勃勃,村民热情好客,现在竟然成万籁俱寂死地。
冷月环感到万分惊诧,逐扫开尸骨上雪,发现他们无不惨死,面露痛苦,整个村落里人似乎无幸免。
她边查看
……
冷月环为凌烨子涂好药,走出房门。她正要往自己房间去,看到伏正站在夜色下看她,好似在等她。
伏身旁秋千在风里空荡荡,上次他们在这里夜谈,还是冷月环初见江素问时候,转眼白驹过隙,已经过去五百年。
伏见冷月环心照不宣地走到他面前,这才低下头,拨开她额前发丝,低声问道。
“这几百年,你过得如何?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
江素问回答中隐有迟疑。
“唉。”
“冷姑娘何故叹息?”
“未尝苦味,如何知甜,小叶子,你感不到痛,那是不是你也感不到喜乐?”
江素问坐在榻上,冷月环为江素问涂上药粉,指肚抚过新生脊肉,独属于她香气悄然飘散,拂过江素问鼻间,缕云发掠过他肩峰。
静悄悄屋中,冷月环忽然问:“你猜,在你背上写个什字?”
“‘烨’字。”
冷月环调笑,“这个你感受得倒是很清楚。”
等她笑完,蓦地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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