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蝉鸣声响在窗外,月色正明,烈成池缓缓地陷入睡眠。
梦中,他在洞箫声下又回到锦悠城,冷姑娘坐在碧桃林下挠着只小猫下巴,伏悠哉地喂着池里那几尾锦鲤,险些把它们撑得翻过鱼肚白。
岁月变得逐渐遥远,隐约中他听到刘富贵叫骂声,手里挥舞着支火折子,正在耀武扬威。
就在他感到呛鼻之时,有人把钳住他胳膊,力道之大,险些捏得他要不过血。
烈成池蓦地睁开眼,黑夜中看到个模糊人影。他猛然醒过神来,入眼已皆是灼目红,火舌在面前肆意地跳动着。
为此,伏早早地寻处隐蔽洞穴,用以度过升修期,只是如此来就不常露面。
良日将近,帝王当前去敬天法祖。
皇家前行车队浩浩汤汤,红袍礼官,青甲军卫,枣褐马匹皆紧随在其中,直到紫薇城南行宫中,正逢天色将晚,众人才停下歇息夜。
第二日,天子率大臣登上灵山,自北天门而入。
待到吉时,鼓吹宁息,万籁无声。
烈成池上位第五年,南方旱情严重,天子当敬天法祖,以求庇佑。
近十日来,朝中许多人都在操办此事。
今日皇帝患病,难得没上早朝,卧在床中,伏坐在他床侧。
“寄父,朕有心病。”
“心病?”
“快走!!”
那人影拽他把,将他从床榻上拽下来,身后根横木随之轰然倒塌。
烈成池心中惊,随人影向外去,尖锐影子癫狂地舞在四壁,雕梁画栋皆化为片火海。屏风独自烧成妖娆火墙,脚旁是侍女倒下尸体,殿外有人拼命地疾呼‘圣上’。
然而那红门厚重,紧
烈成池身披衮服,从北天门进入北苍门,前行登上祭坛第层,拾阶而上,直到祭坛最顶端,朔风作响,猎猎地吹着他衣袍。
文武百官在祭坛之下叩首齐呼,以祈祷来年风调雨顺,河清海晏。
这幕比起五年前登基即位,故人依旧在,只恨今非昨,站在顶端之人早不再是那个躲在岩居川观中过闲适生活中少年郎。
天意造化,子不欲杀人,却掌十二州生死。
紫薇城南行宫并不小,帝王庭院比得上座府邸,当中曲径通幽,小林小阁都别具匠心。
“南方久旱,朕无能为力。”
“你和你江山都有福泽庇佑,不必担忧。”
“你很久没来见过朕。”
伏闻言,沉默半晌。
近日,他进入至关重要升修期。逢此期时形寒肢冷,手足欠温,朝食暮吐,尤为虚弱。好在旦渡过此期,即可生出新尾,妖术有所成。狐妖尾无价,能起死回生,乃不可多得之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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