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总经理办公室门的傅遥,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程意。他吊着的一颗心顿时松了下来,尽管左胸口仍然克制不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。
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,匆匆忙忙跑到他跟前。
程意隐约听到有人叫唤着他的名字,可他费劲地睁开眼又被外力沉沉地压了下去。
“谁…啊”他从摇晃的缝隙中看见傅遥的影子。
傅遥觉得不对劲,下意识探出手摸了摸程意的额头。额上传来的灼热温度让他的眉毛立刻皱成了小山峰。
上,脸上闪露出一丝窃笑的踪影。
十一月末的这一天,傅遥却没像往常一样等到程意。
手表的指针不知不觉转到了八点四十,桌上摆着的菜已热过了一遍,傅遥坐在饭桌前,手指像敲击琴键一样一下没一下地点着。
说不着急,显然是不真切的。
他担心程意在加班,怕贸贸然打电话给他询问叫他更为心烦。于是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几步想再等上一会儿。
“哥,你别说话了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他贴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,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去。
傅遥见他只穿了件稀薄的西装,匆匆脱下自己的大衣外套裹在他身上后抱起程意就往医院跑。
直到指针绕过了九点一刻,在连续拨出三通电话都无人应答时,傅遥整个神经像被勾子猛然往后一拔,立刻紧绷起来。
他慌乱地抓了件大衣,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大门。
从出租车上下来到经由电梯抵达十三楼不过几分钟的时间。傅遥却普通经历了漫长的世纪等待。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电梯里红色数字的变化,握成拳的手心却在隐隐冒汗。
傅遥之前跟着程意来过他的公司。这个时间除了个别加班的隔间还亮着微弱的灯,几乎已暗了一大片。
他一路跑过来,额头上汗涔涔惹得头发也染了不少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