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柏意扣好衬衫的纽扣,理了理袖口,坦然地说:“关观来探视,这会人在病房门口了。”
倒是把许时延噎得愣住了神,薄唇微张,过了数秒才大方地笑了一声,说:“那还愣着干嘛,把客人晾着多没礼数啊。”
转过走廊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清风霁月的男人,他手里抱着一束鲜花,低着头在过道上来回踱步,听见脚步声一抬头,刚好和许时延的目光对上。因为之前在酒店里受过关观的帮助,许时延朝他颔首示意,客气地说:“你们聊,我回病房眯会儿。”
关观却把花递给许时延,莞尔一笑说:“这花是送许先生的。”
许时延把人请进屋,刚沏茶的茶具还没撤掉,他给关观新泡了一壶普洱,又听关观继续说明来意:“很早之前柏意来找过我,说你和他之间有些芥蒂需要我来帮忙解释。后来一直没寻到机会,现在来不知道会不会唐突。”
是闻总联系的,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也找找。”
闻柏意观察了晏陈书半晌,问道:“帮忙可以,不过,晏家那边没找过吗?”
“小书对晏家很排斥,他们找的医生都被他赶了出去。”谢忱又把苹果递到晏陈书手上,低哄着:“乖,先把这个吃了,胡辣汤的店中午才开门呢,别饿着了。”
“他毕竟是晏家的孩子,现在晏家默认你们的关系,只是因为他生病了。如果治好了,说不得那边就会插手了,你要做好心里准备。”许时延看晏陈书懵懂无知的模样,为两人的未来忧心忡忡。“更何况,你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,你还分的清吗?”
谢忱摇摇头,说:“顾不上想那么多,我现在只想他健健康康的。如果留在我身边他会快乐,那就留一辈子。”
闻柏意被关在门外,许时延心里骂了一句“狗东西”,面上却是大大方方地回道:“他这个人,就是喜欢小题大做。上次在酒店多亏了你帮忙,按理说应该是我做东请你才是。”
“医院毕竟不是合适的场合,那我也长话短说。也是酒店那次之后,他才知道原来你一直误解了你们之间的关系。其实我和闻柏意在一
“那你呢?”许时延问。
“我?”谢忱手心被晏陈书用手指轻轻挠着,他收紧手掌抓了个现形,反手扣着五指的缝隙穿过去和晏陈书的手指紧握。“你说呢?”
晏陈书不知道听懂了多少,只是用力回握,晃了晃两人的胳膊,自言自语地说:“我乖,别不要我,会乖的。”
送走谢忱之后,许时延陪着闻柏意去护士站换药间隙,李贺一脸难色地进来低语几句,余光躲闪着许时延。
许时延看着闻柏意神色有异,打趣说到:“要是有什么我不能听的,那你们回病房关上门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