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时延凑上去,头埋在他胸前,低声哄着,“好,不会乱来。”
这夜两人都几乎没睡,只是两只手紧紧地拽在起,许时延开始理解闻柏意这七年对他过度保护,更理解他深藏不敢表露澎湃爱意。
许时延答应不去找洛城,却没想到洛城明晃晃地进景逸研究所。他晃着胸口工作牌,朝着许时延做个无辜表情,“许哥怎这个眼神看,你来上班,也是回来上班呀。”
老胡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嚣张人,气得冲上来想轰人,被许时延伸手拦,神态淡定地说:“9点28,再不打卡就要迟到。”
等进实验室,老胡忿忿不平地问:“你还敢留这小子在景逸啊,之前亏还没吃够吗?”
“跑出去之后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于是偷偷折返回去,想趁他们松懈之时找机会时把澜叶救出来。”闻柏意忽然喘口气,双手捏住喉咙,眼神惊恐地看着窗外。
许时延赶紧抓着他手,把手指根根掰开,“如果你不想说,别逼自己。”
闻柏意缓缓转头,声音嘶哑地说:“他们关着们门口,有两只恶犬,平时都关在笼子里。那天放跑之后,他们嫌澜叶哭闹厌恶,把他塞进笼子里。”
许时延震住,“那只是个孩子啊!”
“他们原本应该也只是想吓唬吓唬澜叶,没想到那两只恶犬突然发疯扑向他,没人敢进去阻止…亲眼…亲眼看着弟弟被拆骨入腹,连个全尸都没落着。”闻柏意胸膛起伏,双手紧握成拳,猩红眼眸里添满恨意。“看着他死在面前,可不管是警察还是父母,没人相信话,他们只按照失踪处理,因为那群惯犯带走那个笼子,现场没有任何血迹和DNA残留。”
“你之前不还是说,他毛都没长齐,干不成坏事吗?”
“害!雪珍跟说,越是不会叫狗越咬人。觉得她说挺对,”老胡往外看
“那群人抓到吗?”许时延也觉得通体发寒,颤声问道。
“抓到几个,他们口咬定把肉票卖到云南,所以母亲才坚定地觉得闻澜叶还活着。”闻柏意感受到许时延怀抱传递温暖,慢慢放松情绪说道:“闻澜叶早就死,洛城不可能是弟弟。”
“如果能够拿到他生物样本,和你做个DNA比对,这个谎言很容易就不攻自破。”许时延提议。“也许可以…”
“不可以。”闻柏意沉下声,反握许时延手十指紧扣,“你想都别想。”
许时延还想再辩驳几句,被闻柏意深沉眼神震住,那丝情绪之中夹杂惶恐和惧怕,像是又看到当年无力保护弟弟时脆弱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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