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候看着陈书这个样子,就觉得那天要是没去那个酒店就好。”谢忱晃晃空酒瓶,眼神怅惘地说:“你说闻柏意那样掩耳盗铃跟你好,不也好七年。跟个孩子计较什呢?”
许时延眼睛发直地盯着桌上个蝴蝶杯垫,声音干涩地说:“总不能装傻辈子,不破不立,破才能打乱错规则重立。”
“破才能重立……”谢忱听着屋里传来响声,快速起身走进卧室,看到只是晏陈书翻身时候手打翻床头杯子,蹲下身捡起来后又为他掖好被角走出来。“时延,要真特别爱个人,别说规则,连原则都可以丢掉。”
“晏陈书那个小傻子根本不知道,有多爱他。”谢忱笑笑,轻轻地合上卧室房门,绕到冰箱边上又拿两瓶酒。“还能喝吗?记得你大学时候酒量就不怎好。”
许时延摆摆手,摸着自己微微发烫脸颊,“不喝,喝醉耽误事儿。”
来,谢忱眼里那个明媚少年好像失去所有色彩,变成缕抹在他心间灰色。
“那现在你打算怎办?你们俩都分手,晏陈行总不能逼着你来管这件事。”许时延伸手把快燃尽烟夺过来,倒几点水浇灭之后丢进烟灰缸。
“能怎办,先这样吧。再说,他这样……心疼……”谢忱又去冰箱拿几罐啤酒,起开之后推到许时延面前,说:“喝点?”
许时延没有推却,酒是解愁良药,他这段时间愁快把理智淹没,正需要个释放出口。
“你在美国是不是遇到麻烦,翻外网看到些捕风捉影报道,没事吧?”谢忱和他碰瓶罐,晃荡酒水就溅起白色泡沫,他仰头喝大口,又开新瓶。
“事情倒是解决,但真正麻烦才刚刚开始。”麦香味液体在舌尖滑动,许时延忽然想起怎接回雪团,这件事麻烦程度点都不低于研究所。“还有,狗被闻柏意带走。”
谢忱愣下,大笑出声说:“都这多年,你俩还为狗吵架呢?上回就花几十万帮你找狗,找到还遮遮掩掩地瞒着,这会怎还自己上手。”
许时延捏紧罐,问:“什?”
“当年你养那条萨摩耶丢,闻柏意找那多人帮你找。谁知道,发现时候已经断气,他还不让告诉你,装模作样地又找大半个月。那时候闹不明白他想干嘛,后来在新疆和他助理李贺喝酒,李贺说那是怕你伤心瞒着你。怎这会儿又把你狗给抢走,他想干嘛啊?”
明明才罐啤酒,许时延就觉得头脑发胀,他甩甩头想把愁绪丢出去,迟缓地说句: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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