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博士沉默许久,伸手在许时延肩头重重地拍下。
从研究所出来,许时延直奔宠物诊所,想把雪团接回家。到地方,护士神色尴尬地瞄眼二楼,说雪团已经被闻柏意人接走。
许时延有些怔愣,站在诊所门口给李贺打个电话。李贺歉疚地说:“确实是在闻总这,说之前给你塞只狗这事他做不对。还有您上次问东西,其实早就该物归原主,正吩咐派人去理出来。”
许时延深吸口气,对着话筒骂句:“幼稚。”
“许先生,能冒昧地问句,你们现在是怎个情况吗?”李贺小心翼翼地问。“闻总看起来不太好,他毕竟还是个病人。”
是不是早就猜到会有这天?”
许时延摇摇头,“只是喜欢做任何事都留个planB。这里数据记录不齐,上次誊写已经是三个月前。项目进入三期临床数据还没计入,你得让小苏她们再做次统调。”
“诶诶诶,好。从七年缩短到三个月,已经救大命!”老胡抱着这堆笔记本激动不已,金博士面色也稍稍转晴。
“可洛城问题…他闹这大,就是想把你拖下水。如果你被FME扣在美国,国内调查就会很被动。”金博士问。
“这件事确实也是自大,直想盯着他露出狐狸尾巴,终究还是被这只狐狸咬上这口。”许时延想把责任都揽过来,金博士还有两年就要退休,在这件事上他必须得全身而退才可能在职级上再上层。
许时延当然知道闻柏意情绪来源于那场被偷听对话,可此刻他也只能冷着声说:“什时候收拾好,给送到景逸前台吧。至于雪团,是在
“钥匙是给出去,人也是招进来,和你有什关系。”金博士哪里不懂许时延心思,他眨眨干涸眼睛,认真地审视这个跟他七年学生。
许时延外貌好像还停留在初见时娟秀,星目柳眉透着浓浓书卷气。他被闻柏意关在象牙塔里七年,浑身透着不谙世事纯粹感。又因为性子里清冷,这七年来能走进他世界上人少之又少,人情世故污浊都与他不沾边。
而如今,他走出那种象牙塔,眉眼添几分锐利。气度气场浑然自成,连金博士都不得不承认,现在许时延锋芒尽展锐不可当。
“食马者相谓曰:"可以出死报食马得酒之恩矣。"这事本来就脱不关系,何必再多罚人。”许时延见金博士还在迟疑,眼神落在老胡身上示意他搭话。
“对啊!院长!觉得时延说没错啊!你俩都是景逸主心骨,要是都被停职,这项目就没人带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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