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惊雷闪过,闻柏意全身如坠冰窟,冷得连指尖都在发抖。
“如果你爱原本是,怎会这样对啊……谁会这样对自己爱人呢?那只能说明,被你爱是可悲。你爱是垃圾,你也是垃圾……”许时延轻轻翻个身,用枕头蒙住脑袋,试图压制大脑里传来杂音。他不太能听见闻柏意在电话那头辩解着什,仿佛是很长串话,却个字都听不真切。
“你从来不知道每夜每夜失眠,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是睁着眼睛躺在你身边到天亮。”
闻柏意刻也不想忍耐,他握着电话已经冲进电梯间,却在电梯门打开之前听到许时延轻轻地说句:“可是现在困,只想好好地睡觉。”
“今晚心情不错,你但凡还有良知,就让先睡个觉吧。”
看不见。
“父母以公布你身份为要挟,让配合他们计划。从始到终都只是在演戏,不会和白珊珊结婚!”
电话另端人没有说话,闻柏意怕许时延挂断,又补句。
“还有这七年,这七年是误会你。直以为那时候你选择人是晏陈行,直不明白为什在喜欢你之后你却变……”
“闻柏意。”许时延轻声开口念着这个曾让他读出来就心跳加速名字。
许时延说完,迷迷糊糊地挂断电话,闻柏意看着停在楼电梯厅,踏出去脚又收回来,颓然地靠在墙壁上征愣许久。
李贺看看表,低头走上前问:“闻总,还上去吗?”
闻柏意看着电梯攀升到16楼,绝望地说:“算,他睡。”
许时延这觉无梦无魇。
晨间是被烤吐司香气给唤醒,他在床上又躺五分钟,才反应过来是在自己房子里。有种不真切感,像是只切断尾巴逃生壁虎,伤口自愈速度
“在……”
“你这个人可笑之处就在于,总在别人身上找原因。这七年是和你过得,和你父母,你未婚妻、你朋友都没有关系。”许时延拉上窗帘,躺在床上盖好被子,捂着听筒认真地说着。
“们开始就是段不堪关系。你满足物质需求,满足你精神需求。这七年来,曾以为是因为你把当做替身,你不爱才会对冷漠、残忍和无情。所以直在忍,直在等,等到还够你钱,和你断干干净净。”
“不是……你不是替身……”闻柏意出言打断,却听到许时延轻轻“嘘”声示意他安静。
“是呀。你知道当听你告诉,不是替身时候……”许时延埋在被子里,长长叹口气,悲伤地说:“觉得特别恶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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