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我们在安城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?阿延,我们是可以从头再来的。”闻柏意朝他招招手,说:“我喝多了,过来让我抱一抱。”
许时延忽然勾起一丝冷笑,微微侧头,认真地说:“我觉得比起相信你,倒不如相信我离开你以后,能遇到比你更好的人。”
闻柏意全身僵住,血液如同冻住一般令他丧失理智,他快步上前抓着许时延的肩膀使劲摇晃,怒吼道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许时延偏偏挑着最扎人的话往闻柏意的心口上戳,“现在想想,晏陈行什么都比你好啊。至少他可从没拿我当做别人的替身……”
闻柏意并不知晓,许时延已经对他生疑,开着通话的手机就放在沙发的靠垫下,他和李贺的谈话被书房内的许时延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。
要问他,把会议往后推吧。还有另一边,你也派人多盯着点。总之不能让任何莫名其妙的人接近阿延。”
“是。”
李贺和闻柏意走出书房,闻柏意又吩咐道:“行李箱里有一副标本,拿去找最好的装裱师重新装一下,挂在回廊上面。”
李贺打开行李箱,见是一副很普通的枯叶蝶标本,边框的木纹都已经开裂,看起来毫不起眼。闻柏意却露出珍视的目光,又抬头看了一眼许时延紧闭的房门,轻轻地叹息了一声。
闻柏意接近凌晨才回来,许时延还没睡,不是刻意等他,只是抑郁的症状又开始犯了,精神恍惚的枯坐在床头。
他听见了闻柏意对他的假凤虚凰,听见了闻柏意七年来的控制欲,更听见了他为了见关观推掉一个重要会议。
“替身?替身!又他妈是这个……”闻柏意自嘲的大笑,顺手抓过床头的台灯狠狠地摔到墙上,“谁告诉你,你只是个替身的?”
“晏陈行说什么你就信什么?就因为你觉得他比我好?那你他妈当年一开始就别来招惹我啊,你直接去找更好的人啊!”
许时延凄然一笑,浑身冷得发颤,说:“好啊,只要你放我走。”
“放你走?许时延,到
闻柏意推门进来,月光落在许时延身上,像是一尊博物馆里出逃的雕像。闻柏意带着酒意,脚步虚浮地走到床边,唤了一声:“阿延,过来。”
许时延没动,甚至连转身都没有,闻柏意以为他在赌气,不耐地扯了扯系在脖子上的领带,说:“别闹了,都说了过阵子就答应让你搬出去。这七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,也不差这几天吧。”
许时延缓缓转身,眼神空洞地看着闻柏意,依旧一言不发。
闻柏意被这样冰冷的眼神镇住,又有些不甘地说:“再等等就好,你相信我,好吗?”
“相信……”许时延轻轻地重复这两个字,眼底挂上一丝轻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