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告诉你,许时延是替身的?”闻柏意也跟着站起来,几步走到晏陈行的面前,挑眉时眼神里都是倨傲的光。
“你说了这么多,我也想问问。建业路78号的房子,为什么是在你的名下。为什么你能第一时间知道许时延逃到了哪里?我在云南找到许时延的时候,他身上的吻痕是不是你留下的?”
晏陈行听得愣住了,反应过来前仰后伏的放声大笑,说:“闻柏意。我懂了,你才是我们三个人里,最大的那个傻逼!”
闻柏意被他猖狂的态度刺到,拳头捏紧却没有举起,见晏陈行不肯正面回答,便默认是他心虚。
“你敢不敢把这些话拿进去再问一遍许时延。你是想知道答案吗,让时延亲口告诉你啊。”晏陈行朝病房门口看了一眼,往墙边一退,给闻柏意让出一条道。
…”闻柏意厉声说道,又陡然收住了话音,“哪怕许时延和我赌气,他也不会选择你。”
“这点不用你提醒,他已经当面拒绝过我了。”晏陈行颓然低头,苦笑一声。“我就像个傻逼一样,不对,我和许时延都是傻逼。”
闻柏意心里浮起一丝微弱的欣喜,又听晏陈行说道:“对了,关观回国了,跟你见面了吗?”
“约过,我让秘书回绝了,看最近有没有档期吧,我对叙旧这种事不感兴趣。”闻柏意回的很快,看见晏陈行露出的诧异神情。
“你要没空,往许时延跟前凑什么。闻总还是有意思,自己的白月光回来了,还拽着个替身不放?”
闻柏意深深地看了晏陈行一眼,绷直了背朝门口走去。晏陈行对着他的背影讥讽一笑,又骂了一句:“大傻逼。”
许时延烧退就醒了,目光呆滞地看着门口,连见到闻柏意进来也没什么表情,神色淡淡地垂下头不愿搭理他。
闻柏意坐在床侧,用棉签沾水为他湿润唇瓣,又剥了床头袋子里的橘子喂到许时延的嘴边。
“张嘴。”他依旧习惯性的命令口吻,语气却轻的像阵风。
许时延微眯了眼,
“什么白月光?”闻柏意低沉问道。
“你别在我面前装糊涂。关观回来第一件事就问我,你现在是不是还和许时延在一块儿。还说找个时间,把大家约出来聊聊。咱俩王不见王,这辈子都不可能坐一个桌吃饭,没想到还能在病房门口聊起来。”
晏陈行站起身,朝病房门口走了几步,回头说:“关观当年只是提了一句想去留学,让你等等他,你就在群里宣布你们分手了。”
“你倒是记得比我还清楚。”闻柏意嘲弄道。
“若是真的分了也就罢了,偏偏你拿着许时延在生日宴上给关观难堪。对你来说,许时延不过是一个替身。一个和兄弟争强好胜的玩物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