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时延淡然一笑,从小到大众人都夸他是“天才”,但实际上“天才”与“傻子”只有一步之遥。
他耸了耸肩把脖子埋在衣领里,哈了一起成了白色的雾,晃晃头说:“赶紧把我关进去吧,不然就冻死在外面了。”
许时延住在晏陈行这里,衣食住行都被他打点的妥帖,连着他想看的生僻难寻的专业书籍,晏陈行都动用关系为他一一找来。
晏陈行还为他补办了手机号,许时延拿到以后第一反应是把闻柏意的电话输入黑名单里,意识到他又想到闻柏意,输号码的手指停在了屏幕上,短短11个号码竟花了好几分钟才输完。
晏陈行买了一套新的茶具,甚至在窗下摆上一张价值数十万的檀木桌,诓着许时延是从晏父的仓库里拿来的,并不值钱的一件死物,因着他住进来了才把蒙着的灰尘掸去。
合地扮着乖巧。
“好啊,忱哥对我真好,最喜欢忱哥了。”他嘴里说着甜话,神色却异常的严肃,把那些短信一条条地删掉后,只回复给了发件人一句话。
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你要是敢动谢忱,我就跟你拼命。”
车子停在了部队大院西南角的一栋别墅小院,晏陈行绕到右侧给许时延开门。许时延坐在车里没动,晏陈行躬身探进去,见他神色淡漠知道是动了气,轻叹一声说:“我又不会像他那样拘着你,只是先到我这里避几天的风头。”
许时延侧目,目光锐利地落在晏陈行的脸上,说:“几天,是几天?”
两人坐在桌边饮茶,顶级的肉桂岩茶被晏陈行塞进普通红茶罐子里,看着许时延纤手翻飞的泡茶洗茶,觉得此刻时光静谧安宁。
许时延在家里喝的茶品质也极高,但都是闻柏意买回来随便扔在桌上的,他也看不出名贵之处,真以为只是普通
晏陈行已经习惯了许时延的犀利,虽然心里被刺痛,却依旧挂着笑的说:“不出半月。”
许时延轻舒了一口气,又察觉对晏陈行的态度有些过分,挪动身子下了车站在他身侧,说:“抱歉,我只是不像变成……”
许时延一时想不到贴切的词,刚好抬头看到天空中飞过的燕子,心念一动,自嘲道:“一只被权贵们争来夺去的笼中鸟,你们甚至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这只鸟,只是想要争。”
晏陈行顺着他的目光看,掠过的燕尾剪断了七月的炎火,扇着凉意飞进了初秋。他看着许时延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,被风吹着两边衣摆勒在腰上,更细的像是只有一寸可握。
“可是你依旧做了他七年的笼中鸟。”晏陈行心有不甘,看着许时延被闻柏意折磨成这样,忍不住嗔了几句。“你说你智商这么高一个人,怎么情商低到像个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