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看眼表牌子,就知道这个东西价值不菲,在围裙上擦擦手说:“这屋子里都是监控,你给别人打电话事情是瞒不住闻先生。”
“没关系,等他赶回来时候已经说完。阿姨,您也有儿子,也不想有天他被别人关起来变成个废物吧。”许时延眼眸中溢满慌张,紧抿唇瓣咬出片血色,看得阿姨心生怜惜。
阿姨伸出手把那块表往怀里揣,递上自己手机钻进厨房,说:“那你可长话短说啊!”
许时延拿着手机也不避讳,甚至刻意站在摄像头下,先是有条不紊地拨110,告知详细地址和闻柏意非法囚禁事实,又转头给谢忱也拨个电话。
谢忱接到电话时候正在绕着湖边晨跑,按耳机收听键听到许时延声音就骂句:“卧槽,祖宗你终于诈尸?”
整整七年。
“闻柏意,那个喜欢你许时延,七年前在见到关观那刻,就已经死。”许时延从未在闻柏意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,他紧守替身本分兢兢业业地陪这个男人七年。
不提,是给自己留最后张遮羞布。
“关观?”闻柏意醉迷糊,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露出迷惘表情更刺痛许时延,许时延终于下狠心把他用力推,闻柏意从床上摔下去,疼得坐在地上动弹不得,许时延却抱着枕头下床走出房间。
醉酒那夜过后,许时延和闻柏意关系降至冰点,许时延连周问闻柏意要手机事情都没有再提,闻柏意犹豫再三也没拿出来,第二天又扔回办公室抽屉里。
许时延苦笑声,说:“被闻柏意抓回北城,关在南湖别院房子,刚刚已经报过警。”
谢忱停住脚步,愣愣地说:“报警,玩这大啊?警察要是真把他抓紧去关起来,你不带心疼?”
许时延冷静地说道:“闻氏有最好律师团为他辩护,而且他只是限制人身自由,并没有对造成伤害,可能连拘留都谈不上。”
“这倒也是,南湖别院是吧,现在过来接你。”谢忱低头看眼远处早
他和许时延都太过倔强,两个人谁也不肯低头,像是拽着缰绳两个纤夫,左右搏力拉扯着中间红绳。
周二上午,家政阿姨照例来打扫房子,许时延倚在厨房门口问她借个手机。
阿姨面露难色,说:“闻先生知道会不会开除呀?”
许时延从衣兜里摸出个盒子,是年前闻柏意买给他礼物,是块名贵表,因为太过张扬所以直放在抽屉里。
“阿姨,您帮这个小忙,这块表就送给您。您放心,只是给朋友打个电话,告诉他回到北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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