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他眸色变深,蹲下去把许时延揽在了怀里。这种碰触对许时延来说,更像是烈性的毒药,烧得他的喉咙飞出火星,终于破出一声呻吟。
“别,别碰我。”他用尽了力气去抵抗欲望的沉沦,身子在闻柏意的怀里抖的像一尾鱼。这样的磨蹭,对闻柏意来说也不好受,他干脆收紧手臂将人更深的贴着自己。
“我帮你。”闻柏意思考了很多,比如这个人还未成年,比如他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。
闻柏意的手指,滑进许时延的衣服里,像是走钢索的人,每一步移动都带来危险的快感。指腹触到的,好像是七月流火的土地,滚烫炙热烧的他的指尖都异常敏感。
“不要……”分不清是拒绝,还是欲拒还迎,甚至在药性催促下,他扭动了身子,就恰好碰到了抵在后背的炙热。他发狠咬了自己的舌尖,吐出一口鲜血,终于在大脑断电的最后一瞬间系上头发丝般微弱的理智。
是很美好。
“得看注射反应,现在,还判断不了。”屋里没有提取冷藏的仪器,那管液体应该就是今天才提取的。他低着头,瞥到墙角瘫软的狼尸,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闻柏意。
注射反应其实是即时性的,不到一分钟,许时延的喉头有些发紧,他要克制才能阻止里面飞出奇怪的低吟。身子里像是烧了一盆火,从下腹一直烧到自己的每一根指尖,他甚至想抬手碰一碰闻柏意的手腕,那寸漏出的皮肤应该是冰凉的,足以灭火。
闻柏意发现了许时延细碎的小动作,他的身子发着微微的颤抖,眼眸低低地垂着,微颤的羽睫下是一双发红的眼角。
“他注射的是什么?”闻柏意又问了一次,许时延摇了摇头,不敢张口,怕打开唇瓣之后飞出去的音节变成靡靡之音。
看他咬了舌头,闻柏意才知道,他的不要是真的不要。他甚至有些愠怒,自己屈尊纡贵地为一个陌生人排解,无非是冲着他的背影有些像关观。
这人这么不
胖子试着推了推门,发现被抵住了,狠踹了一脚。又顾忌着那个冷僻的少年还没吭声,不敢直接开枪崩了里面的小崽子们。
瘦子也想进去,来回搓手急色地问:“这是不是那堆发情期的野狼搞出来的玩意儿?”
“母狼血清孕酮。”他知道对这两人说了也是对牛弹琴,这两个人哪能听得懂。但是他的声音不小,里面的人可以听的清清楚楚。“可惜,还有一只没来得及打。”
如果人能变成野兽,屋里关着的,是一只狼和一个人。
许时延已经蜷缩着身子,侧躺在角落里。身体的燥热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,目光所及,皆是烈火。闻柏意愣在原地,不知道该怎么去帮,甚至是该不该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