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着,你还想住趟美国医院?”
沈望道:“去纽约看看脑子。”
徐斯抬头看他:“认真?”
“嗯,”沈望云淡风轻地说,“看不好话,你那本小说就能大卖,真人改编,昔日歌星心声,都挺有爆点。”
徐斯沉默许久,说:“那希望你看得好,不差这点钱。”
“说。”
“你那本小说,女主角原型是?”
徐斯笑容滞,说:“是。”但他手上活动不停,他从袋子里拿出三盒菜,分别是糖醋排骨、炒青菜和蒜蓉粉丝,还有盒米饭,他很自然地支起病床旁立着便携桌椅,坐在那木质板凳上,大喇喇地翘起二郎腿。
“她z.sha时候就没有什舍不得东西?”
徐斯拣块排骨吃,语音不清地道:“没有吧,对她而言,都是虚假。”
指发着悠悠光,而床头剪刀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。没有美和,也没有院长,他头发上也没有血迹。
“对不起,美和。”
他轻声对着空气说。
然而回答他只有窗外吹进来微风,还有吵吵闹闹记者团。
他拔手背上针,不管上面有没有冒血珠,拿起床头剪刀,他身体就像台破旧机器,吭哧吭哧地发出机械声音。但他却头回地觉得轻盈。
“要是看好,就跟你打官司,你抹黑个人形象。”
徐斯不屑地说:“就你那形象……”
“那圈
沈望听,只是哦声,没有再说,但也支起木凳,坐在徐斯对面,问他:“你怎就拿双筷子?”
徐斯道:“你要吃饭?”
沈望从袋子里摸出另双木筷,轻轻松松地掰开,对着三道菜发愣道:“有点饿。”
“不吐?”
“吐再说,难得有食欲,”沈望挑挑拣拣地吃口青菜,股水味道,点油也没放,便皱着眉说,“这店烧中国菜也太难吃,不知道美国华人街怎样。”
他摸进厕所,开那盏小小灯,正面对他是面镜子,他眯着眼睛看镜子里鬼怪,但他既没有看到老虎,也没有看到蛇瞳孔,只有他。
他脸被完完整整、丝不差地映在里面。他认真地打量自己,才发现他眼下那浓重青,嘴角起皮,下巴尖得病态。而他那头黑色长发,更是毛毛糙糙。他握紧剪刀,屏住呼吸,那些干枯头发连同他停滞不前生命都随着咔嚓咔嚓声音落地,他剪得不够齐整,但切都是新。
“怎突然剪头发?”
沈望听到声音,向后看去,徐斯靠着门框,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
“长发很麻烦,”沈望很专注地盯着他,“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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