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望捏着他手掌,左看右看,像是要找出丝丝不同,顾重并没有抽出手,而是任他观摩,所以他痴痴地笑起来,顾重问他笑什,沈望抬头看他,说:“你回来找。”
顾重不自然地说:“落下东西。”
“嗯。”
沈望不想他再多解释,所以只是安静地凝视着他,凝视到眼睛都酸,还是想再看看他。顾重对他说:“先去上班,下午再来看你。”沈望说好,他看着他背影慢慢地消失。他知道顾重是骗他,顾重分明再也不想见到他,但他还是会等他。
他直等呀等,医院里人换批又批,直到天黑,顾重也没来接他,所以他只好回春澜圆,整间屋子都很乱,他明白顾重疏
他想到这样词眼。
觉得这个词能缓和他心里焦虑。当他处理不太浓重情绪时,他会做奇怪事,看到奇怪东西,但他没事,只是偶尔会这样。他也分得清那些虚幻和真实。所以还好。他想这告诉顾重,但他分明在顾重眼里看出怀疑。
所以他半真半假地说:“只是太难过。”
“不是在跟你说笑,谁会在衣柜里割自己腿?等会做完清创去心理咨询看看。”
沈望朝他张开手臂,给他检查:“很健康,真,什事情都没有。再说,圈子谁没点毛病?可能是最近太忙,有点焦虑。你别害怕。”
酒?”沈望盯着他看很久,久到顾重已经不想再握住他手,他才确信眼前人应该是真顾重。
医生胆战心惊地给他做清创,从头到尾,他都没有皱下眉头,他恍惚地看着眼前顾重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,还是幻觉已经真实到这个地步?顾重帮他理理头发,问他:“你是不是有什事情瞒着?你为什要躲到衣柜去?”
躲到衣柜?
有吗?
沈望想不起来。他回避开顾重眼神,轻轻地说没有。
“有什好怕?”
可是你看眼神,又戒备又疏离。
沈望忍不住想。
“真没事?”
“没。”
顾重皱起眉,想要教训他顿,但是却透过窗外阳光,只觉得他脸白得不可思议,眉毛、睫毛、眼珠子却都是乌黑,眼珠子就像颗玻璃弹珠,被折射出细微、晕散光。他诡异地感到种心悸。
沈望察觉到他那刻疏离,随即眨着眼睛盯住他,他眼睛很黑,睫毛浓密又纤长,却没有神采,安静地看着人时有种破碎美感。
顾重觉得哪里很奇怪,但说不上来。
沈望为安抚他,把自己脸贴着他手掌心。然后轻轻地说:“没事,真,只是偶尔……”
会“当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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