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讨好地帮顾重吐司上蘸厚厚层花生酱递给顾重,但顾重从头到尾都没碰那吐司,只是安静地喝口牛奶。
“昨天怎喝得这醉?”
顾重疏离地说:“有应酬。”
“喝这多酒……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先洗漱。”
“哦哦,嗯。”沈望擦干手,匆匆地跑到洗手间,翻开下面抽屉:“次性毛巾、牙刷都在这里。”
他分明看到顾重轻轻地皱皱眉,然后从里面拿把牙刷。等沈望出去,但沈望偏偏傻乎乎地靠着门框,直勾勾地盯着他,顾重蹙下眉:“还有事?”
沈望这才回神:“没,没。就是想问你,想喝牛奶还是豆浆……”
“随便。”
,脏脏团。等他在浴缸里泡满水,他才恍惚地歇口气。他不知道该怎形容自己心情,就像是在气球里注水,又轻又重。
他给自己上药时,巨大罪恶感笼罩他。顾重是有恋人,他却半推半就地跟顾重做。他浑浑噩噩地把头抵住浴室墙壁,泛起自厌恶。
他泡得手指皱皱巴巴,才从浴缸里出来,简单地煎两个荷包蛋,又烤两片吐司,然后去热两杯牛奶。
他半梦半醒地把牛奶倒在奶锅里,开火,但是思维却发散开来,顾重会怎想他?又会怎做?他想很多,却都没有想到好结局。
他自作自受。
沈望步三回头地走出洗手间。
而顾重却心思复杂,他盯着镜子里人,问,怎办?明明想好不再和他扯上关系……但他现在头痛得厉害。
跟他复合?他自己都麻烦堆,实在没力气折腾。还是不要提起?未免太不负责。还是从头到尾都跟他讲清楚,再问问沈望意见。他想起昨夜里沈望埋在他胸口哭,不忍对他太无情。
他刷过牙,准备把用完牙刷扔进垃圾桶,却在里面发现个意料之外药盒,顾重迟疑下,还是把它从垃圾桶里拿出来。
沈望重新热两杯牛奶,乖乖地等顾重回来,顾重过很久才出来,他偷偷地看他好几眼,他心里暗暗地想,牛奶都冷。
当时为什没有推开他?
等他回神时候,牛奶已经冒着热泡,扑出来,浇灭火焰,他又笨手笨脚地去拎手柄,结果烫得手瞬间红,他刚想抓着抹布去处理奶锅,就被人抓着手腕去冲手掌,他猛地回头,顾重也不知道是什时候醒,只是皱着眉站在他身后。顾重很高,比他高半个头,又比他健壮,这个姿势就像是圈着他似,很是旖旎。让他想起来昨日两人糜烂。
他垂着眼睛,很小声地说:“自己冲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起吃个早饭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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