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是灰蒙蒙片,他眨好几次眼睛才恢复清明。
睡前他特地把自己身体都罩在毛毯里,带上眼罩和耳塞,醒来时闫怀却靠在他肩侧,他不适地抬抬肩膀,闫怀失去靠枕,被陡然坠醒,睡眼惺忪地看着他。
等到印尼,空气里扑面而来干燥让他平静许多,节目组在先前就告诉他们,每日金额很少,他们那时候没放在心上。但看到住处时,他们都按照剧本要求那般发出抱怨声。
唯独沈望觉得这些屋子条件还不错,至少离海边距离短,而且干净透亮。但节目组为效果,要让他们进行游戏,分配房间,两人间,间十多平米。沈望不是很积极地输两场,失去选房间机会,他原本不甚在意,但看剩下几个玩得热闹时意识到问题所在。
除去穆芸和杨茜两个女性,他们剩下四个男人要两两分配,他绝不愿意跟闫怀住,跟薛言生定是矛盾不断,只剩下蓝鹤,他希望蓝鹤能选他。
出发去印尼路途极为不顺,遇上气流,飞机延误五个多小时,更别提他上飞机就开始反胃,美和似乎还没有消气,并不来照顾他,也没过问他是不是又喝酒。而坐在第排杨茜正兴奋地讲话,声音很甜腻,努力摆出少女欣喜表情,像只鹦鹉,摄像机红光闪得他眼睛酸痛。他心里混乱得很,脑子也热,偏偏旁边闫怀总是东问西问。
“你是不是晕机?”
“叫空姐给你拿晕机药?”
沈望只觉得旁边坐只麻雀,叽叽喳喳个不停,很吵,而且闫怀似乎总爱跟他做肢体接触。
例如问他是不是晕机时候会抓他手腕,他被头痛和闫怀烦得厉害,哑着嗓子说:“你给闭嘴。”
可惜蓝鹤对薛言生极为热情,赢后把就抱住他。闫怀佯装失落地对他说:“看来们要起住。”
但沈望觉得他正在窃喜。
那笑起时月牙眼让他觉
他声音不轻不重,却录进去。
编导做个手势,停下摄影,问他怎,他额头冒着冷汗说没事,闫怀说他是晕机,他讨厌闫怀口气,那种故作熟稔态度让他越发反感。
前面薛言生冷嘲句,是喝酒喝糊涂吧。气氛很冷。但蓝鹤打破尴尬,好心地给他拿薄荷糖,他低头说谢谢。
他痛着痛着就睡过去。
他梦到毒蛇,吐着鲜红蛇信子,步步地靠近他。再那冰冷舌头舔上他身体前,他不停地向后退,却退无可退,他四处打量,发现他似乎正在个密闭、木制衣柜里,门半阖着,阴暗空间里,微光勾勒出蛇庞大而花纹复杂身躯,他对上那双金黄色眼睛,然后猛地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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