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身上还是起不少红点,尤其是胸口那里,痒得很,又不能挠。
他没个月就想念酒精味道。
正巧Viki又硬拽着他去club,沈望再三说不去,但是Viki这次态度极为强硬:“你今晚必须来,否则你肯定要后悔终生。”
沈望没办法,还是去。
他到包厢,人没几个。
他想起从前在孤儿院里日子,窗外蝉叫个不停,又热又闷,但他们房间里甚至没有电风扇。美和会跑到他床上,问他怎还不睡?
他会悄悄地告诉他,他发现墙上贴着纸老虎缺个耳朵,美和听罢,没好气地把他手脚塞进薄毯子里。
让他不许捣乱,乖乖睡觉。
可他根本睡不着,但他会乖乖地说,好。
然后眼睁到天亮。
顾重低调地回国。
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走是vip通道,种媒体都落空。沈望是从他接任新闻图里知道,他穿着黑西装,剑眉星目、宽肩窄腰,媒体戏称他是“史上最英俊、最年轻继承者”,评论里面全是喊老公,零星几个吃瓜群众提起沈望。
印象里顾重是T恤牛仔裤大男孩,沈望很少见他穿得这正式,原来他穿西装也这般好看。
沈望只敢保存张新闻图,设为手机壁纸,聊以安慰,却不敢打扰他。
他只敢在夜里,偷窥他有没有换掉雏菊头像。
桌上摆几瓶洋酒,看得沈望心里痒痒,其中个脸熟,热情地招呼他:“小沈喝什?帮你点。”
沈望说:“给点杯果汁就成。”
Viki颇为惊奇:“太阳从西边出来?”
沈望把大衣叠放在沙发上,只说:“过敏,不
纸老虎始终笑着,但笑得很疲累。
但纸老虎会跟他聊天,给他讲好多好玩事情,他听着听着,就不难受。纸老虎告诉他,它是他个人朋友,是天庭派来神兽,所以要跟他悄悄地交朋友。
所以他也把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秘密告诉它,其实他对床单过敏,身上起疹子,又痒又红。纸老虎表示解,然后傻乎乎地笑着。
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那只缺耳朵纸老虎,只会咧着嘴笑。
春澜圆里花全开,沈望过敏得厉害,便让钟点工阿姨把院子里花都铲。
好在没有。
他想以好点面貌面对他。
沈望最近戒烟、酒,也开始按时去美容院,但戒烟戒酒比想象中得难,他出现强烈戒断反应。
他开始失眠,容易焦躁,急就会抓自己皮肤,他手和腿被他抓得道道红痕。
每次睡前,他都望着天花板,盯到眼睛发酸,但依然睡不着,他眼皮很重,思绪却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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