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荆玉在中间,他爸妈在他身后左右,这怎么看都像是押着犯人。
乔横善心大发,跟乔珍和江博臣打完招呼,顺势把
“那你愿意和妈妈分开?你妈妈以后久居国外,你不想她?”江博臣问。
乔荆玉愣住,眼睛里一下子有了泪,他像是崩溃一般,“爸爸,为什么一定要这样?我不明白。”
他的世界一直很简单,何曾经历过这样的选择?他任性又固执,只是想要有爸爸妈妈和骆海的生活,但生活中的所有事并不是都会围着他转。
江博臣又说:“再说你和骆海的事,你有没有想过,就算我们不拦着,你和骆海之间也有别的阻碍?他父母应该还不知道你们的事吧?你难道希望,他刚和父母相认,就因为你们的事情和父母产生矛盾?”
乔荆玉闻言抬起头,颤着睫毛看向爸爸,他好像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,如今一下子被戳中了痛处。他突然意识到,这件事原来这么复杂,明明只是他和骆海两个人的事啊,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干涉?
一大早,乔珍开车带着乔荆玉赶往姥姥姥爷家。
江博臣坐在后排,陪着儿子。
虽然是乔家的家宴,他跟乔珍已经离婚,但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,这种场合,他还是不愿意缺席。
乔荆玉被他妈妈打扮的精致帅气,但是脸色很臭,从出门就没说过话。
江博臣叹了口气,“儿子,你就跟你妈妈出国吧,学业可以先放放,权当散散心,要是喜欢那边的环境,想在那边读书,就留在那里。”
“爸爸,为什么长大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复杂?”乔荆玉问。
江博臣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,其实他心里也清楚,儿子的世界一直很简单,复杂的是他们这些大人。
姥姥姥爷家今天很热闹,乔荆玉一进门就被大家围住嘘寒问暖,但他疲于应付,只跟几位长辈打了招呼,就躲到楼上去了。
乔珍和江博臣不放心,就也跟着。
他们一家最先碰见乔横,乔横一看这个架势,就感觉不对劲儿。
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关于送孩子出国的事,江博臣已经不敢说的太强硬。他们家的教育理念向来是夫妻同心,不能产生分歧,但是要一个唱白脸,一个唱红脸。
“爸爸,我不想出国。”乔荆玉垂下眼睛,“你们想把我和骆海分开,所以才想送我出国。”
这几天妈妈已经跟他说过出国的事,但他几乎没怎么听进去,只觉得让他出国是手段,让他和骆海分开才是目的。
江博臣都不知道怎么劝了,“儿子,反了,是你要出国,所以才必须跟他分开,你们要是不分开,你愿意出国?”
“不愿意。”乔荆玉说,“不管是出国还是分手,我都不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