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的离开。
他不会立刻抽离乔荆玉的世界,但是这场离别却早有预谋,他精心策划着这一切,一步步将最重要的人推远。
乔荆玉那么敏感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变化?又怎么会受得了他的冷漠?
在骆海的设想里,这只卷毛小狗很快就会心灰意冷的躲起来,缩进自己的窝里再也不会出来。
可他想错了。
室友们劝他去医院看看,但他不去,每天吃退烧药,就像完成任务,剩下的顺其自然,还坚持去上课。
这几天他都住在宿舍。
他整天整夜的做题,白天在课堂上做题,晚上回到宿舍做题,饿了就吃面包,累了就趴一会儿,醒来继续做题,脑子烧成一团浆糊,手里的笔却不肯放下。
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能抓住的,除了这些早已经有固定答案的数学题,可他依然试图寻找更多的解题方式。
他把乔荆玉送他的题都做完了。
他们讲题,而且轮到小组打扫卫生的时候,他经常一个人承包。在一个人满身都是优点的时候,就连话少这个别人看来的缺点,也变成了优点,话少意味着安静,毕竟哪个学霸不高冷呀?
几分钟后,费泽宇把体温计拿出来,“哎呦,38度8,这有点高呀。”
“这要不要去校医院呀?”
“骆海,骆海,你醒醒,我们送你去医院吧!”费泽宇晃了晃骆海的胳膊。
骆海昏昏沉沉,皱着眉睁开眼睛,其实他没失去意识,只是头痛欲裂,“没事,有退烧药吗?”
乔荆玉的反应偏偏那么乖。
说好了去看他,但却一推再推,随口说出的理由明明那么拙劣,他却依然相信。所有的消息都不准时回,回复也是简短的两三个字,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敷衍,但他还傻乎乎地说“学习不要太累”。
为什么要这么乖?
为什么?
你不是
可是还没有找到他想要的解法。
原来,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他解不了的题。
他开始按照乔珍的要求,慢慢的远离乔荆玉的生活。
先是不再每天去医院看望,本想变成三天一次,然后五天一次,但第三天的时候,他因为发烧面色苍白,不想被乔荆玉看见,第五天的时候,赶到医院乔荆玉已经睡着,直到今天,乔荆玉已经一周没有见到他了。
然后是手机通讯上的冷漠。他的回答简短、敷衍,他开始对他撒谎,甚至带着不耐烦。
“有!”费泽宇翻出退烧药,挤了两颗出来,又找了几颗感冒药。
骆海也没问都是什么药,接过来一把吞了。
“谢谢,不用管我,都睡吧。”他说。
随即便陷入昏睡,费泽宇试着喊了几声,也没回应。
骆海身体向来很好,这次却烧了三天,每天反反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