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，乔荆玉到底是什
病？”骆海仍不死心，抱着最后
丝侥幸问江博臣，他希望自己是听错
。
“复杂性先心病，法洛氏四联症。”江博臣
回答打碎他最后丝期望。
骆海闭闭眼睛，嗓音沙哑，近乎无力，“他现在情况，很差吗？”
“不算好，需要二次手术。”江博臣说
“他知道自己情况吗？”骆海问。
江博臣连忙走上前，“医生，
是他爸爸，儿子怎样？”
医生面色凝重，低声询问乔荆玉过往病情，跟江博臣在抢救室外交谈起来。
这样画面实在太过压抑，骆海就坐在旁长椅上，胃部痉挛、抽搐着隐隐作痛，让他紧张想要干呕，他隐约听见他们提到“法洛氏四连症”“情况不好”“二次手术”“做好准备”字眼。
瞬间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他对先心病并非无所知，在知道乔荆玉有先心病史时候，他就专门查过资料，因此对“法四”并不陌生，这是种复杂性先心病。复杂性先心病，严重患者通过次手术难以根治，需要几次手术才能治愈，甚至部分患者终身不能治愈，并且远期并发症较多。
乔荆玉还在抢救。
骆海声音紧绷像根弦，仿佛轻轻碰就会断。
最后跟江博臣说：“叔叔，对不起，是错。”
江博臣皱着眉听完，眉间褶皱格外深，许久才声叹息，“小骆，这不能怪你。”
“他情况，最清楚不过，今天事，也在脑子里设想过无数次。”
江博臣苦笑，“他要是知道，哪里还能整天乐乐呵呵。他只知道自己是先心病，不知道是复杂性先心病，们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活着。”
“其实有很多人都能次手术根治，
但法四治愈率还是很高…
幸好…
骆海闭上眼睛，努力回想着他曾经瞥而过看到法四治愈率、病后复发率、二次手术概率、国外文献报道死亡率、国内最好心外科手术死亡率…
耳边声音褪去，医生跟江博臣谈完，又转身进抢救室。
江博臣站在抢救室门前，许久才挪动脚步，走到长椅旁，坐在骆海身边。
“这也是和他妈妈最担心。”
骆海顿时有些迷茫，他不明白江博臣为什这说？好像早就预料到会有这天。
据他所知，乔荆玉是有先心病，可是先心病治愈率很高，很多小孩在很小时候就做手术，成年后基本与常人无异。乔荆玉也说过，他小时候做过手术，已经治好。
除非，乔荆玉对自己情况也并不十分解。
骆海正要追问，这时抢救室门开，位医生走出来问：“谁是家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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