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认错,还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,他不跟他们说话了。
日头太毒,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,村长提起陈文川的行李箱,让大家跟
村长说:“那是我们村的孩子,搭我的车到镇上给他爷爷买药的,今天亏得有他在。”
陈文川说:“我还以为是你孙子呢。”
村长爽朗大笑,“我要是有那么大个孙子就好了!”
乔荆玉望着那个少年离开的方向,原来是观云村的人。
太阳底下站久了,他热得冒烟,随手把棒球帽摘了,一头蓬松的自然卷,bao露在日光下。帽子把头发压乱了,他用手指理了理,效果不佳,反而更乱更翘了。
乔荆玉望着那个男生离开的方向,眼神里流露出天然的崇拜感。
他出生的时候不顺利,还有先天性的心脏问题,虽然后来治好了,但他小时候身体很差,长大后也经常生病,身体发育也迟缓。
尽管个子勉强达到同龄人平均身高,但在北方校园里,算是矮的,而且抽条后太瘦了,看着就营养不良,白白的细胳膊细腿,总是像个小孩子。
所以他对身体强壮又能打的人特别盲目崇拜。
大太阳底下,老大爷和陈文川热情寒暄,原来他就是观云村的村长。
“呦,咋还有个女娃娃!”村长看着乔荆玉,瞪大了眼。
同行的人全都哈哈笑起来。
乔荆玉攥着帽子,脸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羞的,通红通红的,愤愤道:“我男的!”
这下老村长也笑了,“我头一回见这么标致的男娃!”别说男娃了,就是村里的女娃娃,也没有这么白净标致的。城里就是养人呐,不像他们村里的孩子整天风吹日晒的。
乔荆玉唇红齿白,有点男生女相,小时候常被认成女孩,长大后长开了,就好了很多,但他又爱俏,仗着高三最后俩月的时光,班主任不怎么抓仪容仪表,就不肯把头发剪短了,偶尔也会被认错。
乔荆玉觉得老村长肯定日理万机,发际线都快褪到脚后跟了。
老村长擦了把汗,握住陈文川的手,“你好你好陈教授,我一路上紧赶慢赶,就怕你们上了黑车,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。”
这可是来支教的老师,村长生怕这伙流氓地痞破坏了他们这地方的形象,解释道:“其实我们这儿的人都很好客的,这群人就是坏人凑在一起了,都是镇上的流氓,有些还蹲过大牢,聚在一起整天生坏,专坑外地人。先强拉人上车,然后把人拉到犄角旮旯,漫天要价,不给加钱就抢东西,把人扔在荒郊野外。”
这就是他在电话里提醒千万别上黑车的原因。
陈文川还惦记着刚才救他们的少年英雄,问道:“老村长,刚才那个男孩子是谁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