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谭西原……谭西原……”谢衡声音哽住
，几次说不出话来。
方唯差点没握住手机，他怔忡盯着医院雪白
墙壁，许久也没明白谢衡断断续续几句话里包含着怎样信息。
他从未想过，从这
天起，他再见谭西原，会是那样场景。
对方没再说话，而是在他耳朵上轻轻落下吻。
第二天竟真雨过天晴，太阳升早，穿过玻璃洒在床单上。方唯醒来时躺在隔壁病床上，护士正在给周锐昀做检查。
小护士性格开朗，见他醒便调侃道：“陪床怎
比病人醒还晚。”
方唯本来还有些刚睡醒茫然，正想着自己昨晚不是跟周锐昀睡在张床上吗？怎醒来就换回来。但还未想明白，就被护士这句话说不好意思。
他爬起来压压自己翘起头发，护士带着病历本走出去。周锐昀说：“中午出院，你要是困，再睡会儿。”
“
有点害怕。”方唯忽然说。
周锐昀看他片刻，往后挪挪身体，让出单人病床半床铺来。
方唯怎会不解他意思，默然看着他，掀开被子起身走过去。
他躺下来，躺在周锐昀身边，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熟悉味道。
“还怕吗？”周锐昀问他。
“不吧。”昨晚还没什感觉，今天乍然看见周锐昀和颜悦色跟自己讲话，方唯有种时空穿越错乱感。
周锐昀看着他。方唯被他盯得衣服都穿反。
这份不适应被阵手机铃声打破。方唯穿好衣服去拿手机，发现只剩百分之七电量，来点人是谢衡。
“方唯，方唯。”谢衡声音慌乱。
“怎？”方唯疑惑。
方唯迟疑地点点头，末抬头看向周锐昀，问道：“在想，在想们这样到底……”
到底算不算是好呢？
可方唯没有问出来。因为他不想再退回去。不可以退。
他伸手把人抱住，脸埋进对方身体里，寻个舒服姿势，口气轻松：“算，睡觉吧。”
这天真太累，大起大伏。方唯虽然心里藏着堆事，却依然很快睡着。在跌进梦乡前，有人凑到他耳边说什，可声音太小，根本没听清。他嘟囔句：“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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